“然姐,我想洗澡,可是、我等到现在它都不出水,是坏了吗?”
她声音哑哑的,闷闷的,望着她的眼神像个没人要的孩子。
阮然心疼地抚了抚她乱糟糟的头发。
“是,它坏了,我来修理修理就好了,你等着啊,我这就修。”
她起身,把水温调好,又过去扶桑宁,“要我帮忙吗?”
桑宁迷糊的摇摇头,抹了把眼泪,“不用,我、我自己可以的。”
“好,那你小心点,有事叫我。”
阮然还是不放心,出去时门没敢关严,也没敢走远,就在门口等着她。
没一会儿,她就听到桑宁隐忍的哭声传来,她深深的叹了口气。
晚上,阮然听着身侧桑宁微重的呼吸声,不放心的摸摸她的头,有些热。
“你睡着了吗?”她支起半个身子,“你好像有点烧。”
桑宁动了动,带着鼻音,“我没事,睡一觉、出出汗就好了。”
“那怎么行,万一半夜烧严重了怎么办?”
她边说边起身,“我去找药。”
桑宁也没劝她。
阮然怕自己给她吃错药,还特意打电话问楚瓷。
好在她有备药的习惯,家里的药还算齐全,楚瓷说吃了药还发烧就去医院。
桑宁乖乖的把药吃下,躺回去昏昏欲睡。
迷迷糊糊中,她喏嚅着,“然姐,爱情……好麻烦……”
阮然知道她现在意识没那么清醒,侧过身轻轻拍着她的后背。
“是啊,爱情很麻烦,如果太累,就停下来歇歇,别为难自己。”
这些话桑宁没听进去,睡着了。
……
第二天,桑宁果然又发烧了。
阮然吓的要命,说要把人送回去的,这下怎么交待?
桑宁不想去医院,但禁不住阮然的强势,起床就赶紧去医院。
早餐还是在路上匆忙买的。
“到前面花店停一下。”桑宁哑着声音。
“你买花做什么?”
“郑叔在医院,我去看看。”桑宁有些愧疚,一直没有机会来看他。
买了花,又在隔壁店买了水果篮。
到医院的时候是早上九点多。
桑宁先去看了郑叔,阮然拿她没办法只好跟她一起去。
她来的正巧,郑叔今天正好要出院,她到的时候芸婶正在收拾东西,见桑宁来很是高兴。
阮然没让桑宁待太久,跟芸婶和郑叔说了情况,郑叔让她赶紧去看医生。
桑宁没去找杜立泽,毕竟他是外科,而且找他就等于告诉陆砚舟,她不想让陆砚舟知道。
挂完号她坐在诊室外等,阮然去给她拿水。
“桑宁。”
桑宁戴着口罩刚咳了一声,听到有人叫她名字,抬头就看到谢琳琳朝她走来。
“还真是你啊。”谢琳琳穿着时髦,性感又招摇。
谢琳琳这人平时就喜欢被人追捧,又是当下被捧起来的小花,不一会儿,她们周围就围满了人,还有的拿手机拍照。
桑宁眉头一蹙,并不想理她。
“还是这么傲慢无理!”
谢琳琳高傲的将手环于胸前,高高在上的俯视着桑宁。
桑宁不想在公众场合与她起争执,起身想换个地方。
“想走啊?”谢琳琳横跨过去拦住她去路,“我还没说完呢你想去哪儿?”
桑宁被左右椅子夹在中间,出不去。
“你想说什么?”她一说话喉咙像刀在割。
“病成这样一个人来看病,怎么,陆家那位不管你了?”
谢琳琳蔑视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