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只是个大夫, 每日就给人看看病, 又不参加什么夫人小姐的宴会,不知道他?送自己这个做什么。
施菀又将蔷薇露塞进了香囊中。
陆璘就这么在安陆出现了一次,又没他?的消息了。
过几天, 天晴了, 安陆街头有人卖起了莲蓬。
安陆与施家?村相隔的那个湖如?今也满是荷叶莲蓬, 只是因为涨水,湖水都没过了原来的渡口和小路, 要坐船还要挽起裤腿蹚一段路。
施菀一旬休息一天, 这一日她没去药铺, 就待在雨衫巷的家?中。
等到下?午,外面有人敲门, 她去开门,见?是五儿。
五儿急道:“施大夫,过去给我们?家?大人看看病吧,他?很不好。”
施菀一愣:“他?回来了?”
五儿回道:“才回来,说是本来要回江陵府,结果在路上病了,就先在安陆养两天病。”
施菀拿了医箱随五儿去陆璘那宅子。
那天跟在他?身后的八名随从?此时都守在院子里,见?她进来,石全?急步过来道:“施大夫,公?子在里面。”
施菀进屋去,陆璘躺在床上,脸上一脸疲态,又带着?不正常的红,显然劳累,还发着?烧。
在她靠近床边时,他?睁了眼,看着?她。
施菀问?:“哪里不jsg舒服?”
旁边石全?回道:“今日中午突然就倒下?了,后来缓过来就开始发烧,到现在没退过。”
施菀看了看他?脉象,直截了当?道:“是风寒,吃两三剂药能好转,但要休息,不能过于劳累,太累了病情会加重。”
石全?叹声?道:“汛情紧急,处处溃口,处处受灾,公?子从?京城出发至今,整整一个多月,就没好好休息过。”
施菀自然是能想到的,心里隐隐担心,却没在脸上表露出来,只是沉默一会儿,问?:“有纸笔吗?我写个药方。”
“有。”石全?要去拿,陆璘道:“可?有药丸?我带药丸在身上,吃药丸就好,明日一早赶去江陵,没时间?煎药。”
石全?惊道:“施大夫都说了要多休息,至少在这里休息两天吧?”
陆璘摇头:“江陵还有事?等着?,躺今晚一夜就好了。”
施菀说道:“能制药丸,但要在药铺制,我等一下?过去,让他?们?连夜替你制好,明日你让人去拿。但今晚和明早,你还是可?以喝一剂药,好得快一些。”
“嗯。”陆璘回。
施菀替他?写下?药方,交给石全?。
床上的陆璘道:“你先去抓药吧。”
石全?回过神来,连忙应着?,又看一眼施菀,出门时贴心地把房门给带上了。
施菀见?他?竟关上了门,拿了医箱道:“那我也先走了。”
陆璘叫住她:“这么着?急?我明日就走,就不能陪我说两句话,让我看看你么?”
施菀转过头来,还是忍不住交待:“若明天没退烧,你最好不要动身,风寒是小事?,但严重起来也会要人性命。”
“你放心,我不会有事?的。”他?说。
施菀没回话。
他?继续道:“那蔷薇露喜欢吗?走的时候时间?紧急,不知道给你带点什么,就随意拿的这个,我见?京城的女人都喜欢。”
“我不是京城的女人,我只是安陆的乡野大夫,用不了那个,下?次我来将东西还给大人。”她回答。
陆璘笑了笑,颇带着?几分委屈道:“眼见?我生病,也不说点好听的。我在江陵府听说丰子奕要订亲了,怎么样,要不然你也嫁给我吧,缠了你那么久的首富公?子娶别人了,人家?会议论你的,你就嫁给我,面子里子都有了。”
施菀轻哼一声?:“陆大人那样的门庭我可?高攀不起,我这辈子都会行医坐诊,不是做官夫人的命,与大人不是一路人。”
陆璘怔了一下?,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