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摇头，求他别再……

“不用，我自己带工具了，漏水的位置也不大，我给堵上就好了。”殷如旭又抵在入口开始用力，祝年无声地扬起脖子，大气都不敢出，指甲都快掐进他后背了！

他一边慢慢前进着，一边轰人：“没事了，让大家都去睡吧。”

听着外面的脚步声慢慢消失了，祝年总算敢找回呼吸，恶狠狠地咬了他：“你就是这么当副队的？混蛋！”他一边笑一边发起进攻，很不要脸地说，“副队是副队，老公是老公。真要论，副队得抓了你，可老公却能爽哭你，宝贝儿，你要哪个？”

经此一役，祝年甘拜下风，论使坏，她哪里比得过殷如旭，这人真是天底下最坏最坏的混蛋！这笔账，被他收成这样，真是空前绝后的大恶棍！

等到这个债主好不容易心满意足，连本带利地把账平了，她已经完全没力气了，由着他搓扁揉圆地擦，被他细细打理干净。

“累了？”他意犹未尽地亲吻上来，祝年的唇都被吮得肿了一点，唇线模糊，颜色也揉出了边界。殷如旭见把人实在折腾狠了，就只轻轻地在她唇边流连。

祝年白了他一眼，不情不愿地回吻了一下，“你还知道啊？过分！”

他把人抱到床上，那是个简易的单人支架床，地下城居民们辗转腾出来的一架，放在指挥室给殷如旭和诺亚换班休息用的。

“那就睡吧，我在这儿陪着你。”他搬了个凳子，坐在床边，把大衣给祝年披在身上，“明天、后天，每一天，都会陪着你，我们永远也不分开。”

祝年望着他，心里像流过了一条小溪流，殷如旭的确太了解她了。她看了莫琪的日记，实在害怕会有什么猝不及防的变化，像把莫琪和祝琳分隔在世界最远的两端一样，把她和殷如旭也分开。

明天和意外，真的说不准哪个先来。

她没把这个想法说出来，但是殷如旭就是懂了，他说明天、后天、以后的每一天，他都会在，没有什么能把他们分开。他总是说话算话，祝年信他。

祝年就点点头，把他的大衣往上拉了拉，在满是他的气息里，安心地睡了。

一夜无梦，祝年起床后，见队员们都已经在收拾行装，准备返程了。她爬上地面，在那棵枯树边找到了殷如旭。

他正带人在树的附近建造一个小型的围栏，把它保护起来，围栏的样式很眼熟，和星月城里见到的那种古色古香的模样相仿。

“诺亚队长回来了吗？”祝年礼貌地问他。

殷如旭擦了把汗，抬手看看时间，又调出一个随身的面板，“看定位显示，在接近了，应该很快就到。祝小姐去城里等吧，外面风大。”

但没想到等着等着，等回来的不是诺亚回来的消息，而是一个噩耗！

“寒潮逼近，突然起了冰风暴，定位系统报错，诺亚的位置丢失了！”殷如旭一把披上大衣，抓起车钥匙就往外冲！

祝年心一紧，人跟着跑上地面，就见远方的天际一片黑云，中间还夹着雷鸣，而此刻 146 号半地下城外面已经狂风大作，风中夹着细小的雪粒。祝年顾不上多想，跟着殷如旭爬上了车。

“下去！”殷如旭扭头看见她，头一次这么大声跟她讲话，“我带队去找，你留在城里！”

“我说过的，我不要分开！”祝年瞪了回去，系上安全带，检查仪表盘，已经开始联络队员，“位置最后出现在什么方向，现在报告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