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如旭的手很大很暖,握着祝年的手指,一根根揉着舒展过去的时候,祝年也稍稍平复了些情绪。她深呼吸了一口气,追问到:“那是内城截断了消息吗?”
殷如旭摇头:“进城后我有去核查卷柏事件,只收到了事故汇报,确实没有内城发出的救援指令。但具体是什么原因,我不知道。”
祝年拧起眉头,正要询问更多关于内城的问题,殷如旭却先接着说:“不过这不是眼下最要紧的事,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,你还是俘虏的身份。别说调查真相了,能不能保住小命还难说呢。”
祝年想起这事确实有些头大,但是她还是努力开脱了一番:“不至于吧,我那套说辞基本都是真的,一查就知道的。而且一路上我表现也很好,帮忙抓住了一个实验体,还保护了维克多,怎么说也算是戴罪立功……”
说到这里,她终于反应过来了,睁大眼睛看着殷如旭:“是你安排的!”
殷如旭当即举起双手,投降似的,笑眯眯地说:“实验体可不是,我没那个本事。不过借力打力,让你多表现表现,戴罪立功什么的,确实有这个想法。”
祝年有些讪讪,她当时以为殷如旭是故意整她,还在心里骂了他好几句呢。
殷如旭忽然又凑近了笑着看她:“怎么,让我猜猜,你当时应该在心里悄悄骂我吧?”
祝年缩了缩脖子,眼神乱飘:“没有啊。”
殷如旭向后一仰,靠在沙发上,了然地点点头:“我想也是,毕竟某人还说喜欢我呢。”
听到这话,祝年又火上心头,她跨过椅子,居高临下地揪着殷如旭的领口,恶狠狠地说:“你后来都确认我的身份了,为什么不早点和我说,还老是折腾我,害得我只能说那种话!”
殷如旭也不挣扎,甚至还双手交叠靠在脑后舒舒服服地调整了一个姿势:“官方理由呢,是避免人多口杂,不能在其他人面前和你相认。私人理由么……”他低低了笑了两声,眼神毫不掩饰地盯着祝年
“我喜欢。”
祝年发现自己真的很容易被殷如旭气到,然而人生气到一定程度反而会想笑。她这会儿就想笑,索性跨坐在了殷如旭腿上,揪着他的领口拉起他的上半身,另一只手扶着他的肩,笑吟吟地对上他的目光,轻轻地说:“殷副队,你这样说可是会让我误会的。”
殷如旭被强制着挺起胸膛,仰着头,目光却垂了下来,盯着祝年一张一合的嘴,一只手扶上了她的腰,低声问:“是吗?误会什么?”
祝年贴近他的身体,顺着他的胸膛向上蹭,直到凑近他的耳边,她的身子很软,腰线在殷如旭的手里微微滑动,殷如旭不动声色地吞咽了一下,他觉得有点渴,也许是因为刚刚的酒。
祝年在他耳边轻轻吹气,声音又低又哑,像湿漉漉的吻:“会让我误以为……”殷如旭觉得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有些空,他想扶住祝年的另一侧腰。
突然,祝年反手扭住了殷如旭的手腕,又拎起他的衣领,一个翻身把殷如旭压在了沙发上,单腿跪在他背上,从背后附身在他耳边笑:“不是吧,堂堂护卫队的副队长,警觉性这么差的吗?”
殷如旭半张脸埋在沙发里,头也不抬,却低低地笑,笑得整个肩膀都颤动起来。祝年加大了力气,恨不得半个身子都压在他背上,可他愣是反扣着祝年的手,直起身子要站起来了!
祝年见势不好,准备撒手就撤,但反被殷如旭扭住了手。祝年吓得用另一只手推他,却也被他捉住,只用一只手把她两只手交叠在一起举了起来。
殷如旭足足有一米九以上,这么举着祝年的手,祝年整个人就像被吊在胳膊上一样,不得不以一个极其羞耻的姿势站着,她想死的心都有了!
殷如旭还嫌不够似的,单手插着兜,慢条斯理地俯身凑近盯着她,她又是气又是羞,只好闭上眼睛不去看他。“好了好了,我错了,快松手!”
闭着眼睛看不到殷如旭的表情,但想也想得到这人的嘴脸,祝年只听见他哼笑了几声,终于松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