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笑,高高兴兴地说:“我当然知道不是,是因为你还在乎我,你不想我死掉嘛。”
“可是,年年, 我求仁得仁啊,”他很认真地一根筋起来,“无论是现在还是未来,如果我骗了你,那我就是有罪,有罪就该受罚,我心甘情愿的。”
祝年发现这人完全说不通,到现在还在想死,想拿这个做筹码,来证明自己的真心,他的感情观怎么这么幼稚!
“你别想这么痛痛快快地一死了之,你以为这就算赎罪了吗?”祝年拍了拍他的脸,用了点力气,近乎在轻轻扇他巴掌,“你得活着给我道歉,在我面前跪下求饶,说你错了,再也不敢了,连命都得归我!我没让你死,你就不许死!得一辈子听我的!”
他被扇得一晃一晃地,却忽然笑了,眼里又出现了那种兴奋的光,他一把握住祝年的手,一根根的舔舐着她的手指,目光灼灼地锁定祝年,像是看到了猎物一般,微微喘息着说:“拿我当狗啊?好年年,你果然喜欢这样……”
手指传来酥酥麻麻的痒意,祝年在他侵略感十足的眼神里感到焦躁,她被盯得浑身发热,正要让他闭嘴,忽然感觉右侧方一亮,转头一看,整块墙壁猛地变得透明起来!
这下祝年真感觉要被示众了!要是让人看到她现在和一个少年这副姿势,她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了!这画面羞恼得让她急急忙忙就要跳下来,却被他拦在身后,嘘了一下,“没事,看不清的,不要怕。”
祝年这才放眼去看那透明的墙,发现那种一种毛玻璃的质感,透过去看到外面人影憧憧,来来往往,却只有个大概轮廓,细节全是模糊一片,完全看不清楚。
恍惚间,似乎还看到有人三三两两地拖拽着剧烈挣扎的活物从墙壁前方经过,那墙隔音效果极好,什么声音都传不进来,但反而留足了想象空间,让祝年无法不去设想被拖拽的东西会发出怎样的尖叫!
“这到底是什么地方?”祝年看着看着心里有点发毛,被一直关在这种地方,有种与世隔绝的感觉,玻璃外的人,虽然看似近在咫尺,却只像是人形的怪物,反倒生出几分恐怖来。
他护着祝年,冷笑起来:“从被孤儿院抓走以后,我们就被关在这里,一人一间,外面那些人……不清楚是做什么的,但经常观察我们,这水也时常通电,用来教训不听话的人。”
祝年闻言皱眉:“关着你们做什么?”
“有时候也会被拉出去,蒙上眼睛的,让我们在黑暗里打斗,身边的同伴们总会时不时消失几个,我就发现既不能打得最好,也不能每次都输,就这么苟活了下来。”
他忽然转身看向祝年,想起个事,“你不是好奇我身上那些伤是怎么来的吗?”他扒开胸口的衣服,裸露的皮肤有着细小的白色伤痕,“打不动的时候,会想逃跑,到处躲,抓到后就会被拖去电击,这些是被电针头烧的。”
竟然是这样!他说的毫无情绪,平平淡淡,但祝年听得心惊肉跳,又慌又怕,抖着手去轻轻触摸那发白的伤处,简直不敢想象他当时会有多痛!
“所以……所以那次在祝安的意识空间,你缩在柜子里,是想起被抓的时候了吗?”祝年回忆起他当时整个人僵直的反应,瑟缩的神情,心疼得不行,“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!”
他拿开了祝年的手,拢上胸前的衣服,“就知道告诉你你又得哭,我不疼了,真的,已经太久了,不会疼的。”
祝年忍住眼泪,抓住他的肩膀,盯着他说:“我不想你死,我要你活着。这是你的意识空间,你有办法的吧?快逃吧,带我去找以后的你!”
“年年……”他凝望着祝年,欢喜地笑着,“你果然和我想得一样,我就知道我们是天生一对!当然要逃,而且……”
“就是现在!”
他一把抱下祝年,按着她的头狠狠吻了一气,终于满意地舔了舔唇,伸出一只手按在了玻璃幕墙上,微微一用力
玻璃裂出细小的纹路,随即飞速爬满了整张墙壁,微不可闻的轻轻一声脆响,整面墙扑簌簌地应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