职责,赶紧站起来拦酒,谁知诺亚却握住了她的手,用一种从未有过的高兴愉悦的眼神笑着摇头:“没关系,我也想多喝一点。”
他环视着一张张热情的笑脸,听着一声声真挚的祝福,举起杯:“谢谢大家,我第一次和这么多……朋友、兄弟一起吃饭喝酒,真的很高兴,大家干杯!”
诺亚吞下了辛辣的酒液,却品尝到了从未知晓的甘甜,他感到幸福,恨不得时光永驻在这一刻,在这样温暖的时刻。
最后果然喝多了。殷如旭帮着挡了好几轮的酒,队员们还不乐意,说这是跟祝小姐的男朋友喝,殷副队帮忙挡酒算什么嘛。殷如旭一张嘴能把白的说成黑的,黑的说成白的,三言两语就把话题带走了,队员们只能稀里糊涂又是一通灌。
祝年在人群中给方义疯狂使眼色,赶紧招呼他过来,俩人趁机把已经醉倒在桌上的诺亚搬上了车。方义没喝酒,正好开车给人送回警局,一路欲言又止,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。
殷如旭到底还是控制了局面,没让大家都喝多,吃过饭就带人都回了警局。但他自己又出去了一趟,临走前跟祝年说:“今天在餐厅没看见拉蒙,一问才知道,这孩子居然辞职了,不知道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,我得去看看。”
这事祝年也注意到了,自然也有点担心,就催着他去。但他没多久就又回来了,一头雾水的样子:“他和他哥都不在家,邻居也说好几天没见他们了,真是奇了怪了,这俩人能跑哪儿去?”
他还想再出去找一圈,但方义抱着一堆文件来找他,说是诺亚队长忙活了一宿都没办完,但又都是急件,而诺亚昨晚熬夜了,加上醉酒,这会儿睡得喊不醒,只能让殷如旭审。
……都是殷如旭自己找来困住诺亚的活儿,这下回旋镖了,殷如旭在祝年乐不可支的笑里打碎门牙往肚里吞,小媳妇似的委委屈屈地拉磨去了。
诺亚倒是沉沉地睡了一个下午,太阳快下山的时候才醒,正赶上殷如旭哼哧哼哧地把活干完,刚想休息,诺亚又抓着他说一起讨论计划书的事,又给人抓去办公室了。
俩男人都舍不得祝年跟着熬,一个明一个暗地催着她回去休息,祝年还惦记着殷如旭的伤呢,就悄悄找了方义,让方义说接了医院的电话,要请殷副队过去复查,看看上次骨折的那些伤好全了没有。
诺亚一听就立刻放殷如旭走了,殷如旭这才又能上设备治疗一次。
接下来一连十来天都是这么个情况:祝年和方义见缝插针地给殷如旭找机会上设备,诺亚宵衣旰食地使劲肝那个计划书,祝年明面上悉心照料着诺亚,背地里和殷如旭在夜里悄悄密会,检查他的伤势,很详细很全面很深入地检查……
终于,诺亚在一个黄昏时刻给计划书定了稿,饭都没来得及吃,就匆匆吻别了祝年,说要第一时间进内城研讨。
殷如旭开车,载着祝年和他,把他送到湖边,看着他坐电梯下去了。结果他俩人还没回到车上,就接到了医院电话,说夕夕到了,两人又马不停蹄地赶去了医院。
夕夕一听是哥哥殷如旭接她进来的,实在是高兴得很,虽然看不见,但颤抖着手去摸殷如旭的脸,又拉着他说话。殷如旭说在方舟城治好了脸上的烫伤,又吃得好住得好,所以个子高。而兄妹一别已经太久,夕夕也不知道真正的殷如旭长大后会是什么样子,殷如旭嘴上功夫又了得,一时间倒是真把夕夕说服了,替哥哥欢喜得只想掉眼泪。
一旁的眼科医生赶紧劝慰,说本来眼睛就伤到了,可不能再哭了。这才让夕夕勉强控制了情绪,换了笑脸,踏踏实实地在医院住下了。
“哥,我的眼睛真的能治好吗?这不是在做梦吧?”她眼上蒙着纱布,又是期待又是担忧地小声问殷如旭。
祝年闻言不禁心里一颤,她当然希望夕夕能够康复,可真康复了要如何隐瞒殷如旭的事情,又如何告知夕夕哥哥早已不在人世的噩耗,实在令人左右为难,不知怎么办才好。
但殷如旭坐在床边,握着夕夕的手,真的仿佛一个十足可靠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