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就是喜欢我呢。这就是所谓各花入各眼,你觉得我上不得台面,可诺亚却是非我不可,就像这支花……”
她轻轻转着花茎,那朵平平无奇的香槟玫瑰就在她手里划了个半圆,又插回了花团锦簇的花束中,和其他花朵亲亲热热地挤在一起,“有人不喜欢也总会有人喜欢,你凭什么替别人做决定?世间有这百花齐放,不就是因为人也千姿百态,各有所长吗?哪里又有什么绝对的指标,说谁最完美最优秀呢?”
陈峻顺着她的动作看向了那束花,瞳孔猛然缩紧,死死盯着那束开得热闹的花朵,忽然不再冷静自持,而是忍不住发出了怒斥:“扔掉!马上扔掉!”
“还有你!”他又狠狠地指向祝年,五官都扭曲了起来,像是看仇人一样质问祝年,“是谁指使你来的?你有什么目的?!”
“诺亚,把她赶出去!我改主意了,我不同意你们两个的事,谁都可以,这个女人不行!让她滚!”
诺亚直接冷笑了起来,一把揽过祝年,把她紧紧抱在怀里,挑衅地看着陈峻,一点也不客气地说:“你不用赶年年走,因为我也不打算留在这里了。原本我以为你让我带年年回家是因为你关心我,现在看来真是大错特错,你脑子里只有那些冷冰冰的数据和实验。”
“这个家……”他环视了这个毫无生气的屋子,又看了一眼母亲,露易丝此刻忽然抬了头,直直地望着诺亚,眼里居然有一丝泪水的痕迹。
“一点也不像个家,我早就受够了!”诺亚平静地说着,“我无所谓你们是否接受年年,那都无法影响我的选择。我要和年年一起走,再也不会回来了。”
他说完话,拉着祝年转身就走,陈峻在他们身后暴跳如雷,破口大骂,完全没了祝年刚见到他时的风度和冷静。
然后就在此时,一声凄厉的尖叫声响起,像是某种被锁住了几万年的兽在垂死前的最后一声哀鸣,悲痛得让祝年和诺亚都不禁回头去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