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怪我,甚至在我最后崩溃大哭的时候,她还拥抱了我……”
“我质问她是不是还和陈峻藕断丝连,是不是她教唆了陈峻不理会我们母子。她很震惊,说已经很久没有和陈峻联系过了,她一个外城人,怎么进得去内城呢?”
“我这才猛然想起这个问题,发现自己真是疯了,张嘴结舌地说不出话来。结果反倒是她,又来安慰我……那天,我们说了整整一天的话,我从未遇到过像她那样的人。她像是……像是水,很清澈,很坦荡。和她说话很舒服,很温暖。最后,我竟然是笑着离开的,还拿了一束她送我的花,我打算以后经常去找她聊天……”
在露易丝的描述中,祝年也对这个未曾谋面的女人生出了好感,一个热爱世界上每一种花,对前来质问自己的前男友的老婆都能如此温柔的人,难怪有那样一家温馨的花店。“那她现在怎么不在店里了?我看店里都改成自助形式了,只有志愿者在帮着打理,没有老板呢?”祝年接着问。
露易丝苦笑感叹:“因为我不久后再出来找她,就听说她在一场事故中去世了。”
“啊……”这个变故令祝年猝不及防,张了张嘴,却只有一声叹息。
“妈妈,那你今天和我们说这件事,是想要做什么呢?”诺亚握住了露易丝的手。
露易丝温和地看向他,拍拍他的手背:“陈峻知道我去找过她之后,和我大吵了一架。后来我知道了陈峻对你做的那些事,整个人更加崩溃,却再也没有人可以倾诉,我很想念她,也欠她一句道歉。我想,等这两天你不忙了,我身体好点了之后,你们能陪我再一起去那家花店看看。”
半小时后,诺亚带着祝年轻手轻脚地退出了病房,把门轻轻地关好。祝年转身一看,殷如旭也正好从走廊那头走过来。
“夕夕的情况怎么样?”诺亚率先问起来,“医生怎么说?”
殷如旭扔过来两瓶水,“是好消息,原先在外城医院时,说伤到了视神经,实在是无能为力了。但现在总署这边居然有一项新的技术可以重塑视神经,复明的希望很大!”
诺亚笑着接住了,拧开一个给祝年,“那就好。”
“你这边呢?”殷如旭侧身从门上的小窗口向内看了看,又转回来和诺亚祝年一起趴在了走廊的栏杆上,三个人并成一排,都喝了口水,殷如旭低声问:“阿姨自己还不知道吧?”
诺亚闷闷地应了一声:“没让医生告诉她,但估计也瞒不了多久,她的身体会越来越差,自己又是从医的,最后总会猜到的。”
一时间三人都沉默了。露易丝晕倒后被送到医院休养,大家原本都以为只是情绪积压得太久,气血翻涌上来一时气急攻心了,结果一查才发现是大问题,不好的细胞都已经扩散了到骨骼。
诺亚日夜守在病房也是因为实在贪恋这失而复得的母爱,但却没想到,这只是夕阳的余晖,竟然很快就又要失去了。
“总署的医疗能力那么强,也许还有机会,医生们肯定都在想办法。”祝年拍拍诺亚的背,殷如旭也揽过了诺亚的肩膀,“是啊,连夕夕这种以前根本没得治的问题都有希望,你也别灰心。我们都陪着你呢,局里的事务我帮你看着,你就安心在这里陪阿姨好好治病,别多想。”
诺亚抬头看看他俩,苍白的面容上终于露出一丝轻松的笑意,他反手握住了殷如旭的手:“那就辛苦你了,也只有交给你我才放心。”
“年年,你有管理学校的经验,学会那边的事情也要辛苦你配合梵高老师多帮帮忙。”他又看向祝年。
两人都点了头,又陪着诺亚说了会话,临走前,诺亚抱了抱祝年,又和殷如旭撞了个肩。
下午的时间,祝年和殷如旭都各自忙着。殷如旭又去了一趟研究所,祝安和小树奶奶现在都移交过来了。孙医生和小俞详细分析了 EV 药剂的成分后,开始着手研发缓释剂,希望能够对实验体身上的症状实现逆化处理,争取让更多实验体恢复神智。
祝年和梵高老师等学会老师一起讨论了新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