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蹊绕过忙碌的人群，走到祝年背后，轻轻拍了拍她，什么也没说，只是点了点头。

祝年抬起眼睛，忍住热意，握紧了成蹊的手。等待各地学生反馈还需要时间，祝年就又翻出通讯器，给方义发了一条消息：“方义，你那边情况怎么样？”

方义看了一眼对话框，心想，情况能怎么样，糟透了！

他正带着几个警员，站在一户人家的房子里，房子的主人是一对年轻夫妻，现在正抱着缩成一团，蜷在墙角直摇头。

“不行！无论如何我也不能同意！”年轻男人脸上的眼镜都歪了，只剩半条腿挂在耳朵上，他瞪着眼睛，面色涨得通红，把妻子紧紧抱在怀里，怒不可遏地大骂：“这是非法的！反人类的！你们有什么权力强迫我妻子去做孕母！”

接下来是更不堪入耳的脏话，骂得很难听，方义闭着眼受着，一句也没反驳，就这么挨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