茉姐遮眼的纱巾,亲昵地捏捏她的脸,轻笑起来:“姐姐,不是你心心念念的殷副队呢,是我哦~”
茉姐被她抱在怀里捏着脸,努力眨了两下眼睛才看清是祝年,当即脸色就白了,抖着红艳艳的唇,结结巴巴起来:“是、是你啊,我、我……”
祝年:“嗯,是我呀,姐姐不喜欢?”她说着话,还上手去勾那捆在茉姐胸前的绳子,揉了揉被压出来的红痕,心疼极了,“都红了,真可怜,我给你揉揉,再摸摸你的心跳慌不慌……”
话没说完,祝年就感觉腕子被人圈住了,一抬头,殷如旭气得眼睛都要红了,一把把她拽起来拉下床,凶巴巴地教训她:“玩够了吧?让她赶紧滚!”
其实没玩够,但是殷如旭看着已经快气炸了,祝年只能撇撇嘴,摆正了神色审茉姐:“自己想来的,还是谁安排你来的?按理说现在精卫除了我们就是属你最大,不至于是被逼的吧?怎么,真喜欢上我男人了?”
在她问话的时候,殷如旭微微撤了一步,站在祝年身后,当着茉姐的面抱住了她的腰,趴在祝年的头上,毫不在意颜面地装娇夫:“你又不是没看到,我是她的人,你搞这一出干什么?要害死我吗!”
茉姐愣愣地看着他环在祝年腰间的双臂,美艳的面容忽然染上了一丝惘然,她皱着眉问:“可是……你们男人不都是见一个爱一个,女人再多也不会嫌多,我想和她一起伺候你,你怎么会不要呢?”
殷如旭跟听了鬼故事一样竖起眼睛来,矢口否认:“我不是我没有你不要乱说!我只要年年一个,而且你搞清楚,是我伺候她!”
他越想越气,懒得理茉姐,先拉着祝年说了个没完,对于茉姐把他和那些不守夫德的野男人相提并论这事气得不行,非说自己和那些男人不一样,自己是一颗红心向太阳,心里只有祝年巴拉巴拉。
祝年一边嗯嗯好的知道了你乖这么应着,一边分出一点眼神去看了茉姐,就见她听得比自己还认真,眉眼间再也没有刻意讨好的媚态,只有无尽的温柔和向往,但她又不像是在看殷如旭,而是透过殷如旭在看一个很遥远的人。
而殷如旭还在勤勤恳恳地诉衷肠,祝年一把拉过他,亲了一口给他盖章认证了好男人标签,然后就把他推出去锁门外了。
“聊聊吧,茉姐,”她转了身,用一种澄澈平和的目光看着她,客气地说,“不为了这个男人,就聊聊你自己。”
殷如旭在门外搬了个小桌,坐着喝了一个小时的闷酒,终于等到门开。茉姐穿了一声严严实实的衣服,除了脸和手,一点都没露在外面,她眼睛红红的,像是刚哭过,站在门口依依不舍地拉着祝年的手,最后还抱着祝年一下,才一步三回头地上楼去了。全程就当殷如旭是空气,看都没咋看他。
“什么情况?”殷如旭挪了两步和祝年站在一起,看着她上楼的背影,纳闷起来,“判若两人啊,你给这祸害收服了?怎么回事?”
祝年摇摇头感叹:“是可怜人,本来有个青梅竹马的爱人,还生了个孩子,结果那混蛋见异思迁,转身就和别的女人好上了,还把她卖给了精卫的老五。她为了报仇,也为了孩子,先设计让老五宰了那个王八蛋,又假意委身给老大疤爷,挑唆得精卫内斗,让老三老四干掉了老五。眼下看你厉害,又杀了老大,她一个单身妈妈,只好想着再攀附你,给孩子挣条活路。”
“……也是个狠人。你打算怎么安排她?”殷如旭听得一愣一愣地,半晌才咋舌感叹起来。
“孩子么,可以送去卷柏,有成蹊阿姨她们带着,坏不了,至于她……”祝年笑起来,“我还挺佩服她的,够狠够有手段,留着帮我们打理精卫再好不过。”
殷如旭歪头看她,眼里似笑非笑。
祝年瞟他:“有话就说。”
“不只是好心吧,祝大小姐……”他把祝年拥在怀里,捏着她的脸晃一晃,“把她的孩子留在卷柏,既是学生又算作人质,这就能彻底拿捏住她,让她乖乖听话。你没那么信任她,也没那么好说话,怪可怕的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