诺亚耳侧,刚被掐过喉咙,这让她的嗓音带了几分沙哑和粗粝,再被她刻意压低,掺上了气声后,听起来仿佛某种事后的无力慵懒。
她就用那样暧昧不清的,撩人的,让人误会的声音,对诺亚说:“他的吻,他的身体,他整个人,都让我神魂颠倒,欲罢不能……呃!”
诺亚没等她说完已经勃然大怒,抚在她脖子上的手再一次发了狠,像掐住了白鹭纤细的双腿一般,几乎要折断她了!
他拖着祝年大步流星地走,祝年完全跟不上他的脚步,被他拽着够不着地,他嫌弃她太慢,索性又一把架起了她的腰,半拖半抱地一路拖拽到了殷如旭的面前。
殷如旭浑身都湿透了,他已经挣了出了一只胳膊,正在强行掰开大腿上的锁扣。诺亚哼了一声,后排的士兵迅速围了上来,再次把他按倒在椅子上。半张锁脸面具近乎止咬器一般,箍住了他的唇齿,让人只能听见他的闷哼与困在嗓子里的低吼,但即便只有这一点声音,也足以令听到的人胆寒,无法想象他真挣脱出来会是怎样带血的报复!
可祝年来了,她被诺亚挟持在怀里,脖子上爬满了青红的指痕,华美的婚纱扯得歪歪斜斜,头发也散乱得不成样子,她被折磨得够呛!但她一点也没为自己叫疼,只是温柔地望向殷如旭,像每一次要他抱一样,颤颤巍巍地朝他伸手,然后轻声唤他:
“阿逍,别那么大力气,会痛。”她心疼地望着殷如旭满是冷汗的脸,左臂在挣扎时划破的伤口,脖子上暴起的青筋,柔声安抚他,“我们很快就解脱了,说好的,下辈子我们还……”
“下辈子?!”诺亚那双总是沉静从容的眼睛,如今像是从冰湖下翻涌出了火山,他死死抓住了祝年伸出去的手,把她的手按在自己怀里,“你下辈子还要找他?!做梦!!!”
他拔出腰侧的枪,硬塞进祝年的手里,又把住她的手,抬起来直接对准了殷如旭的胸膛,这个距离,只要枪响,必然一击毙命!
然而,殷如旭在听到祝年的话后,竟然真的安静下来了,他静静地坐在椅子上,任由那电流仍在他身上肆虐,却仿佛没了知觉,他看了一眼诺亚,那眼神无悲无喜,只拿诺亚当个物件似的,不屑一顾。但当他看向祝年的时候,即便祝年被迫拿枪瞄准了他,他仍然没有丝毫躲闪的意思,只眷恋不已地、心甘情愿地看着她。
“年年……”诺亚心里沁出毒液般的恶念,他忽然轻柔地展开手掌,包裹住祝年的手,将枪又稳了稳,这才放缓了声音,在祝年脖颈处呢喃:“我才不会让你们如愿。”
“来吧,用你的手亲自杀掉他,我要他死,可你得活着。你得活着留在我身边,一辈子只看着我,下辈子、下下辈子,我也会先找到你,你别想逃……”
祝年却像听了什么笑话一样,笑得停不下来,握着枪的手也完全不慌乱,就这么对着殷如旭,她自己却笑得肩头耸动,眼泪都出来了。
“诺亚,你以为我会信吗?”她靠在诺亚怀里,整个人却很放松,带着无所畏惧,视死如归的神色讥讽他,“你费尽心思抓了我和他,不就是要折磨我们两个,报复我们对你做的孽吗?所以你想杀他,想杀我都再正常不过了。让我亲手杀掉他,的确很解恨,换我我也这么干。”
“而且,我没意见。”祝年甚至很轻松地扯扯嘴角,不用诺亚催促,直接给枪上了膛,“他死在我手上总比在别人手上痛快,我了解他,他肯定乐意。至于我,当然也不打算独活,我得去地下找他。”
然后她歪歪头,颇为好笑地望着他:“可你现在居然说要留我一命,说什么让我留在你身边,还想预定下辈子、下下辈子?你在干什么?不是恨我恨得要掐死我吗,现在这又是演哪出呢?”
诺亚眼中巨浪翻腾,他神经质般地怒吼起来:“谁说我要杀你,谁说我恨你?!”
那么祝年就更不解了,挑起眉问他:“那难道你还在爱我么?可我说了,你喜欢过的那个年年是假的,是我演出来的,现在都知道真相了,知道我是个坏女人了,你总不会还喜欢我吧?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