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年冷笑起来:“欺软怕硬,真是个孙子。”豹哥听了这话,抖得更是筛糠一般。

她站起身来,毫不留情地说:“我说就到这儿,你以为是要放了你吗?”

“那多可惜啊~”祝年的声音又变得温柔婉转起来,仿佛真心实意地在为豹哥感叹,说出的话却让豹哥如坠冰窟。

“我是说,今天就到这儿了。明天,我们再来找你玩啊~”祝年笑得像个天使一样。

这是豹哥在被殷如旭打晕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,他带着无尽的恐惧与绝望,沉入了深深的黑眠。

“出来吧,没事了。”祝年稍微扬了扬声音。

一个脑袋从洗漱间冒了出来,多多心有余悸地探头探脑四处看,又在看到晕倒在地的豹哥时喜笑颜开地跑了出来:“我的天,你们也太猛了,真给打趴下了!”

多多边说边给了豹哥两脚,恨恨地咒骂他:“让你以前老欺负人,活该!”

殷如旭找了根绳子,把豹哥五花大绑在了壁炉边,祝年交代了多多几句,让他回诺亚房间去了。

他们两人在这里布置了一通,花了些工夫,检查一番后,总算一切满意。

临走时,殷如旭替祝年扶着门,勾起嘴角鹦鹉学舌:“姑奶奶先请~”

祝年白了他一眼,径直走了。

回到自己房间时,时间已经临近傍晚,折腾了一天,祝年有些累了。但她还惦记着今天的日常角斗,走到窗边看了看,却发现场上的人已经散得差不多了。

祝年在场地上找了找,没看到诺亚的身影。调转目光回过身来时,她却不由得愣住了

殷如旭在脱上衣。

原本隐在衣服下的上半身现在正赤裸着,还未风干的汗水薄薄地附在他身上,在灯光下显得亮而湿润。随着呼吸,汗水划过他的胸膛和腰腹,缓缓起伏的肌肉彰显着力量和性感。

祝年眨了眨眼睛,抬起头,目光正撞进殷如旭的眼里。

他做出一副任君欣赏的模样,甚至还伸手展示了自己的腹肌,大大方方地说:“这样是不是看得更清楚?还可以吗?”

祝年就知道!这人刚刚就发现了自己在看他!

但祝年才不会让他得意,她懒懒地扫了几眼,摊摊手:“一般吧,不如我前男友。”

“是吗?”殷如旭一副了然的样子点点头,扔了手上的衣服,迈着长腿就走了过来。

祝年看着他一步步走来,感觉温度也好似一度度地在升高。但她不能后退,后退就输了。

殷如旭停在一步之遥的地方,微微前倾身子,坏笑着轻声提醒祝年:“我怎么记得,你刚刚说过,我就是你便宜前男友呢?”

祝年气得差点咬舌头:她把这茬忘了!

看着祝年精彩纷呈的脸色,殷如旭抱着胳膊闷笑出声,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转身去洗澡了。

祝年看他进了洗漱间,这才缓过一口气,无声地在门外踹了两脚,气得咬牙。

殷如旭这人真的很坏,祝年发现他现在变得更难缠了。

不过,方才离得近些了,祝年看见他看似光洁的皮肤上仿佛有许多细小的疤痕,痕迹又小又浅,颜色也都很淡了,像是很久之前的伤,不知是什么造成的。

殷如旭洗得很快,出来时已经换好了衣服,偏偏这次又裹得严严实实,一点也看不见了。

祝年在他脖颈处扫了几眼,发现他连扣子也扣紧了,只好作罢。

殷如旭毫无疑问地发现了她的目光,却难得的没有贫嘴,甚至还把扣子又紧了紧,一幅守身如玉的男德典范模样。

这人又发什么疯,搞得人心痒痒的。祝年更气了。

殷如旭看着祝年气鼓鼓地转身坐下,嘴角一勾,刚想说话,却只听门口传来了刷卡的声音,紧接着门就打开了。

是诺亚。

殷如旭敛起神色,微微低头,叫了一声队长。

诺亚应了,却没进来,在门口逆着光,平静地说:“今天在角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