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,那笑容一点点扩大,他情难自禁地渐渐大笑起来,一边笑一边摇头,不知是为了那笑话里的猪和驴,还是为傻乎乎的自己。

这是祝年第一次见到诺亚这样开怀。

他笑起来其实真的很好看,脸颊会有个酒窝,鼻子会可爱地耸起来,笑得皱起了眉,眼睛弯弯的,像不小心划破夜空的流星尾巴。

看他自己都笑了,祝年和殷如旭也不憋着了,三个人笑成一团。祝年捂着肚子擦眼泪笑他笨,殷如旭一边乐一边给她递纸巾,诺亚还在嘀咕“猪也是这么想的”“驴也是这么想的”“哈哈哈!”

笑到最后,诺亚索性靠在了墙上,伸手也从殷如旭手里揪了张纸,擦了擦眼角。

祝年早坐在椅子上直不起腰,好不容易缓口气,和殷如旭对上眼神,那人不怀好意地学猪哼哼了一声

这下三个人又开始笑第二轮。

殷如旭和祝年又说了好多笑话,诺亚一个也没听过。每当他恳求解释时,笑话就因此成为了新的笑话,引发又一轮的大笑。

陌生而危险的意识空间里,怪异的角斗场下,不见天日的地下房间,他们三个人畅快地笑着。

他们像是亲密的朋友,共享这难得的轻松时刻,在这个瞬间,都忘了所谓的任务、身份和隔阂,只如同世间最普通平凡的伙伴,天真地以为前路没有任何烦恼。

最后,所有人都笑累了。

诺亚揉了揉脸,忽然安静了下来,他微微仰头,靠在墙上,闭上眼睛长长地、长长地吐了一口气。祝年和殷如旭还在互损,他听着两人又笑又闹,没有睁眼,嘴角还是微微扬着。

他静静地靠了一会儿,再睁开眼时,眼里还有尚未退去的温柔笑意。但他低头抿了抿嘴,伸手拉开了房门。

“要走了吗?”祝年也笑累了,肚子笑疼得直不起腰,但还是赶紧走到了诺亚面前,检查了他的手臂,“晚上一定要小心不要压到伤口。”

诺亚低头看着她,轻轻颔首:“好的,我会注意。”

他走了两步,忽然又侧过身子,睫毛在眼睛下投出小小的阴影,他就那样垂着眼睛,慢慢地说:“多谢你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