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板闻言,眉头一皱:“那不行,哪能先割气管呢?割了气管人就死了,死人肉可不好吃,这就得趁活着片呢!”

殷如旭接过话头,端起酒杯遥遥地敬了老板一杯:“老板懂行,这说得可太对了,一看就是懂吃会吃的。正好,我还有个问题请教呢!”

老板一听就来了劲,好为人师的劲儿一上来,人肉也顾不上吃了,两眼放光地盯着殷如旭:“你问你问!”

殷如旭转着手里的杯子,锁紧眉头一副很是诚恳的样子:“这人啊,有男女老少高矮胖瘦的,哪种肉品质最好啊?”

老板一副你问对了的样子,一拍手就开始滔滔不绝:“好问题!没吃过的当然不知道了,哪像我,我可就有经验了!你要说味道最鲜的,那还得是没足月的,生剖出来的嫩崽子,七八个月最好,骨头都是酥的!但其实各有各有的吃法,你别看老头老啊,老头可太棒了!风干了撕成条下酒,那叫一个美!还有还有……”

老板越说越激动,祝年越听越恶心,扔了一记眼刀给殷如旭。这挑的什么话题!

殷如旭挨了一个凉飕飕的白眼,总算开始插话打断了老板:“啧啧,老板确实太专业了!不过这说的都是正常情况,没病没灾的人吧?话说要是被酒腌入味儿的,味道怎么样呢?”

“嗐,那可就不好吃了!”老板连连摆手,一脸嫌弃,“一股子酒臭味儿,肉都是酸的!”

“啧,那可惜了。”祝年随即摊开手,打了个配合,满脸的遗憾,“这人我们在下面见过,嗜酒如命,现在还一身酒气呢!”剩下半句话祝年自己咽下去了:殷如旭可是足足灌了他两瓶呢,能不是酒气冲天吗?

“是吗?是他身上的酒味儿吗?”老板瞪大了眼睛,一拍大腿,“我还以为是咱们这酒多,才一股子酒气呢!”

他蹬开椅子,几步走过去,不死心地弯腰嗅了嗅,又掰开豹哥的脸左右看,最终长叹一口气,扔下豹哥,吩咐左右:“拖下去饿他几天,养干净了再送来。”

祝年这才稍稍松了口气,一抬头却正看见殷如旭似笑非笑地望着她,极轻地眨了下眼。

再入席时,老板就显得有些兴致缺缺,随手拣了个眼珠扔进嘴里,嚼得嘎吱作响。

祝年又敬了一杯酒,说了好几句恭维的话,老板的脸上才见了了笑。

看时机合适,祝年装作不经意般提了个问题:“在我们之前上来的那些勇士们呢,怎么不见他们?我还想给这些前辈们也敬个酒呢!”

此行的最终目的是寻找到实验体的意识本体和思维核心,但直到现在,祝年都没有遇到任何一个不会说话的人,想来想去,最有可能的情况,就是“他”早在祝年他们进入之前,就已经作为成功上楼的人而待在上层了。

一开始她也不是没有怀疑过“老板”,但如今一看,显然不是他,这就得想办法见到之前上来的人了。

老板此刻正用刀叉切着盘子里的肉,那是一小扇相当漂亮的肋骨,被煮得酥烂。听了祝年的问题,他突然古怪地笑了一下,牙缝间猩红一片,渗人得很。

“对,是该见见,”老板舔舐了一下带血的刀,抬了抬下巴,“走吧,我带你们去见他们。”

老板带着他们走出房间,来到紧挨着的一个包厢门前,立刻就有人上前打开了房门。

和华丽富贵的房门截然相反的是牢笼般的室内,黑铁铸成的笼子里,赫然关着刚刚被殷如旭打得半死的那个怪物!

一阵寒意顺着祝年的后背电击般上窜,她在一瞬间反应了过来

那些怪物,就是每一个上楼来的人!

越来越刺激了

激动地搓手手

30、掀桌

一念至此,祝年当机立断,转身一个侧踢,狠狠踹在身后随行的一个保镖身上。再一转头,只见殷如旭和诺亚也已经出手,电光火石间就撂倒了好几个人。

老板吓得一声怪叫,转身就跑,殷如旭扫开面前的保镖,抬腿就要追,却被不知何处冒出来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