俩人你看着我,我看着你,都陷在热浪里,就这么盯着对方,熬得难受。
殷如旭都疼了,但终于还是闭闭眼睛压住火,试图把祝年从床上抱起来,祝年却挂在他身上赖在床上不起来,小腿也悄悄勾住了他的腿。她是坏人,坏人怎么会乖乖听话呢?
“你……”殷如旭被她拽着又跌回床上,撑起手臂把她困在身下,眼睛憋得通红,气不打一处来,“就非要折磨我是吧,那就别后悔!”
他蹬掉鞋子,半跪在床上,三两下剥开了祝年,一把抄起她的腰,把她的腿抬了起来架在肩膀上。祝年吓了一跳,用胳膊撑着身下的床单往上蹿,却被殷如旭死死扣住了腰。
殷如旭居高临下地咧嘴笑了,舌尖从齿列上一一划过,眼神是完全不加掩饰的蓬勃欲望。祝年从下望上去,甚至还能看见他裤子的某处被绷起可怕的褶皱。
祝年不敢看了,赶紧偏开头。她以为自己有贼心有贼胆,但真箭在弦上的时候,她还是觉得超出了自己的想象。
殷如旭啧了一声,伸手把她的脸掰了回来,抚着架在肩上的腿,挑起眉坏得要命地说:“不是胆子很大吗,那现在抖什么?看着!”
然后他一低头,朝那里覆了上去。
祝年一瞬间绷直了腿,挺起腰,猛地扬起脖颈,眼前白光乱闪,咬着自己的手指哭了出来。
水声黏腻,偏偏殷如旭又坏透了,故意喘个没完,吃得啧啧有声,听得祝年羞得想死。身体的奇异感受又逼得她只想求饶,蹬着腿想跑。
殷如旭是铁了心要好好教训她,把住了她的身子,又是亲又是咬,不管她满嘴求着还是哭着,他都打定主意不听不管,直到她猛然噤了声,兜头浇了他一口水。
殷如旭含了那水,欺身上去,掐着祝年高潮后失神的脸,咬开她的唇,喂她也尝了尝:“还敢不敢?”
祝年半晌才哽咽着反应过来,哆嗦着偏开头,抖着声音说:“你……你够了!”
但现在时移世易,这会儿反倒是殷如旭要不依不饶了,他强硬地把祝年揽回怀里,十分公平公正地说:“我没够,我哪里够了?你要是觉得我欺负你,那你也欺负回来。”
就这样,他把着祝年的手,牵引下去,手把手地教她怎么做,又故意贴在祝年的耳边喘给她听,哄着她给自己做了两次才算完。
最后抱着祝年去洗手的时候,祝年都有些站不住,殷如旭颇为“好心”地从后面拥着她,捉着她的手指,在水流下一根根冲洗干净,心情好得不行。
“所以你是怎么过来的?”殷如旭声音慵懒暗哑,像吃饱了的狮子似的,揉着祝年的手指玩,“有人发现吗?”
“方义打电话调走了沿路的巡逻队,孟青从警局拿了医疗箱,本来是他要来的,但是听说小俞明天要来,他又猛然想起没理发。”
殷如旭哼笑了一下,“重色轻友是吧,明天罚他出去巡查”,说着又低头亲了祝年一口,“那你就自告奋勇来了?担心我啊?”
祝年从来就是大大方方,拿得起放得下的人,眼下和他做都做了,没什么不好意思的,索性侧过头去和他轻轻接了个吻,用眼神抚摸他的眉眼,柔声说:“你受罚的时候我不在,不知道你什么情况,当然得过来看看。”
他们当时刚把诺亚送进内城,像凉亭似的电梯没多久就升上来了,那两个持枪的武警还站在里面。殷如旭抱了祝年一会儿,嘱咐她把车开回警局,就下车去跟着他们走了。
方义还在孙医生那边盯着 031 号实验体,只有孟青在局里,听了祝年带回来的消息,赶紧给方义打电话。但这种事在诺亚空降前没发生过,方义也没经验,只能猜测既然是受罚,那殷如旭也许会受些伤,也不能去医院,八成需要背着人送药。
孟青本来都要拎着医疗箱出门了,局里的内城专线忽然响了,他忙不迭地接起来,叫了声“小俞”就开始乐,挂了电话后就又是笑又是挠头的。结果就是这一挠头,他想起来自己没理发,这脚步是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