循着声音望过去,却见一身暗黄的储君,眼神冰冷的望着她?,脸上却是温和的笑容。

储君虽年轻,但却有当年先帝的风范,司老大人脸色煞白,扑通一声,跪到了地上,颤巍巍道:“司家对太女殿下绝无不敬之意,还望太女殿下明鉴!”

“是吗?”纪清阁微微抬手,金吾卫便将刀架在了司老大人的脖子上,她?居高临下的看着司老大人,“司老大人可能不了解孤,孤最大的缺点,就是迁怒,还有护短。”

“司老大人教子不?严,让孤的小太女夫难受了一整晚,那孤便不?会让司家好过。”

“孤不?想在京城再看到司家的人,无论是现在,还是以后。”纪清阁很少会生气,她?总是给人一种温润如玉,如沐春风的感觉,但?现在,她?的眼神十分冰冷,周身的摄人威压,让人都不?敢直视。

“司老大人这样的家风,实在有损司老太君当年的清名,依孤看,司家子弟还是好好修身养性,日后莫要参加科举了为好。”

纪清阁说完后,长靴踩过从司老大人怀中掉落到地上的致仕折子,离开了司家的老宅,只留下一脸颓废绝望的司老大人。

司老大人的三品大员官服早就破损了,完全没了往日的风光,老眼不?得不?含着泪,撑着一把老骨头,将致仕的折子改成了辞官。

司家除了嫡系外,还有许多的旁支,如今司主君得罪了东宫,若是司家还在东宫的眼皮子底下晃悠,若是等?储君登基,第一个就会拿司家开刀。

到时候就算是百年世家,也会被连根拔起,往后不会再有人记得司家一星半点。

在一群族人和一个儿子之间,司老大人就算是再宠儿子,也不?得不?选择以家族为先。

而且因为司主君这个儿子,不?仅毁了外孙女的仕途,还险些?让她?丢了这条老命。

司家早就不?如从前?了,就算她?被储君杀了,闹到了御前?,都不会对储君有任何影响。

司家的祖籍是一个穷乡僻壤的小地方,当年司家祖先是一步步从寒门?升上去的,这才有了司家往后的富贵,如今司家子弟不?得回京,又不?得参加科举,恐怕司家将永无抬头之日了。

司老大人现在后悔得肠子都轻了,若是及时管教好儿子,便不?会有这些?事情了。

司主君此时还不知家里的变故,一大早,一群人闯进了司家,为首的是一位皮肤白皙的内监,看起来一副笑眯眯,很是和善的模样,他?身后还跟着几个宫廷侍卫。

司主君一开始以为他们是来送司容高中喜报的,但?很快他?就意识到自己猜错了。

“君后口?谕。”英崔站直身子,表情严肃道:“司氏对太女夫不?敬jsg,赏五十庭杖,以敬效尤。”

对于身强体壮的侍卫来说,四十大板都会没了半条命,而这由宫中侍卫行刑的五十庭杖,落到司主君身上,定然是非死即残。

好端端的,司主君不相信君后会下旨责罚自己,当即吵着要见君后,英崔身后的侍卫三下两下,便将他?摁到了地上。

英崔走到司主君跟前?,拍了拍袖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,“罪人司氏,我劝你?还是别妄想挣扎了,宫里谁人不?知,太女夫可是君后的心头宝,哪里容得下你这个贱夫放肆,你?对太女夫出言不?逊,便是对君后不?敬,这可是藐视皇室的大罪,没有直接赐死你?,便已经看在昔日司老太君的面子上了!”

英崔心里也存了几分气,太女夫是多好的人,若不?是太女夫,君后恐怕一年到头都笑不?了几次,这个司氏当真是没有一点的自知之明,他?当即拔高了声音,“行?刑!”

板子接二连三的落到司氏的身上,他?发出痛苦的哀嚎声,死死的抓着掌心,没一会儿手掌就鲜血直流,屁股也变得血肉模糊,还不?到二十板子就昏了过去。

行刑的侍卫手下一顿,看向英崔。

司氏身上散发出浓厚的血腥味,英崔捏了捏鼻子,嫌恶道:“君后说了,最后留一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