蒙了一层雾,使得他无法彻底看清自己,只有隐约的轮廓显现出来。
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?
陈见拙问自己。
他如此清醒,所问不过是明知故问。
他无法集中精力做任何事情,夜里所有的梦境都被裴子梏侵占,连偶尔的放空时也不留余力地开始往他的脑袋里钻。
那种惶恐感只有最近在医院时时见到他时才有所缓解,甚至于明知是错,也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去见他。
陈见拙觉得自己大概也生了病。
走出浴室的时候手机振动了两下,是沈谒的消息,说裴子梏后天就能出院了。
陈见拙回道:好的,知道了。
这个时候,脑子里突然有人开口说话了,是他自己声音:你没有病,你只是想他了。
怎么会?
那个声音似乎听到了他的否认,再次冷冰冰地开口道:那就不要再去见他,反正他 要出院了。
他怎么可能想裴子梏?
像是为了证明什么,陈见拙连忙做下了决定:是的,他的确不应该再去见他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