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应总是这样冷静了,陈见拙不明白,裴烨应该是最近才痛下杀手,他们接受这些恐怖信息来到这个环境的时间应该差不多,他为什么态度这么冷漠,不见丝毫惶恐。

他安慰他不哭,陈见拙却无法在他的安慰中恢复心情。

他们注定无法共情。

陈见拙可以猜测到自己目前就是在之前裴烨废弃的养猪场,养猪场猪叫扰民,而且臭味难掩。所以离小镇和人群很远,周围已经荒废不会有人来这里的。

就算有人来这里,恐怕他也已经成为了一堆骨架。

等到对面的那个人死后,就会轮到他。

陈见拙问:“你之前和对面的那两个人也是这样吗,他们陪了你多久,然后被你爸爸……”

“没有!”裴子梏粗鲁地打断了陈见拙的话,他伸手为陈见拙擦掉眼泪,如同被陈见拙这番话中伤,模样难过地不满着道:“见拙怎么能把我想象的那么不堪,我只操过你一个人。”

只操过他一个人,难道他该为此开心吗?况且他们如今本就不堪。

陈见拙不知道自己会什么时候去面对裴烨,他知道自己逃不掉,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轮到他经历那些折磨,未知总是可怕的。

“呜呜呜……”

陈见拙崩溃地哭出了声来。

他做错了什么啊,他到底做错了什么?

裴子梏的语气温柔极了,吻着他的额头哄着他:“见拙不哭,不要害怕,就算是死我也会陪着你一起死的。”

多么情深义重的一句话,类似于告白,没有人跟陈见拙说过这样的话,从没有人这样在意过他,可是他怎么都高兴不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