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S证券的母公司是位于华尔街的老牌金融公司AS Group,陈氏集团这种上世纪在北美起家,产业遍布金融、地产和制造业的大巨头自然是AS Group的核心客户。

说白了,陈书淮就算说王山的发型让他看不顺眼,AS证券都必须夹着尾巴把人按照他的意思处理了。

甚至单单是被陈氏集团点名这种消息传出去,都能让王山连接盘的工作都找不到。

***

姜宜睡醒时,车已经停在车库里。

驾驶位空荡,司机郑哥已离开,陈书淮的手臂还环着她的腰,空出来的手正在滑动手机屏幕,里面是一封又一封待阅的英文邮件。

车内的顶灯调到最暗,手机屏幕的亮度也近乎拉到最低档,微弱的光线隐晦地描着男人优越的侧脸。

也许是事务繁多,他眉眼冷淡,多了几分压迫感。

“到了?”她感觉自己像是睡了很久,酒也醒了不少,“现在几点?”

陈书淮目光从手机上移开,见姜宜还一脸睡意,说:“两点半。”

从吃饭的地方到家大约要一个小时。

也就是说,到车库后她又靠在陈书淮身上睡了一个多小时。

姜宜忽然意识到凭两人现在的关系,这姿势很是不妥,连忙坐起来,“不好意思......你怎么没叫我?”

陈书淮收起手机,淡声道:“因为我想在车上看邮件。”

姜宜哑口无言,看他拉开车门,也默默下车。

她不知道是否是自己的错觉,从正式离婚那天起,陈书淮对她的忍耐阈值忽然升高。

呛他时也不冷脸,还怪体贴的。

实际上,陈书淮的家教很好,虽然骨子里藏着傲气,平日待人接物始终很有分寸。

只不过早年他们谈恋爱时,姜宜对他非常上头,服软哄人的事儿做惯了,把陈书淮那点儿少爷脾气惯得更上一层楼,导致他在家里总爱拿捏她。

也许恰是因为两人关系退了一步,反倒让彼此回到了恰到好处的位置。

姜宜沉默地拎包跟在陈书淮身后,一路走上别墅二楼。

因低着头走神,姜宜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忽然停住脚步转过身来,一头撞上他的胸膛。

她吓了一跳,肩膀被男人双手扶住,听见他道:“你怎么还跟高中的时候一样?”

姜宜猛地抬头,陈书淮也正垂眸看她。

根根分明的纤长睫毛半遮住他的目光,让姜宜对他此刻话中的含义有些琢磨不清。

“......我好像还有点儿醉。”她声音有些磕绊,“我先去睡了,你早点儿休t息。”

陈书淮没放手。

他低声开口:“姜宜。”

这两个字像是在他舌尖缓缓滚过一边,带着潮湿又灼热的气息,从耳畔一路烫进她心里。

姜宜遮掩似地挪开目光,却仍然感觉到陈书淮正在低头靠近。

她知道今晚陈书淮喝了不少酒,也许他也醉得不清。

逐渐靠近的距离让两人的呼吸慢慢交织在一起,充斥着醇厚醉人的气息。

陈书淮掐着姜宜的腰,把她按在墙上,几乎是啃咬般含住她的嘴唇,侵略性地与她唇齿交缠,交换津液。

酒精麻痹理智的同时,身体感官的敏锐度被无限放大。

他的唇瓣软得出奇,高挺的鼻尖在接吻时轻触过她的脸颊。

按住她腰部的手强势又大力,高大的身躯将她整个人囚在了墙面上。

姜宜几乎是下意识地撑在陈书淮的胸前,掌心下是结实的肌肉,隔着一层布料仍能强烈地感知到肌肤的温度。

金属领带夹被她蹭掉,深色佩斯利涡旋领带那冰凉柔软的面料若有似无地划过她的胸口。

她很肯定他们俩都醉得厉害,不然也不会在离婚后还神志不清地吻在一起。

可她太熟悉这个男人的身体,她清晰地记得他身体的温度,肌肤的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