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兜底,有人保护的安心。

这股情愫来得极快,一回生二回熟,等她再拿回身体的控制权,已经能够迅速地调整好状态了,“好,好的。”

暂时糊弄过去,心里松了口气,手下也放松了些。

解着解着,衣带险些被她打成个奇怪的结。

闻初尧:“不会…?”

才出狼窝,柳殊自然是咬死不会认的,“…不是。”迟疑两瞬,心安理得地又给自己找了个新借口,“太久不见殿下,手…手生。”

他默然半晌,缓缓瞅了眼,把手臂放了下来。

柳殊晃了晃神,自觉地就要往后退,结果下一瞬,又被太子捉了回去。

闻初尧握着她的手,语调平静,“这样。”

昏黄烛光下,他的手悬在半空,指尖在光晕的照射下更显得冷白,手指修长,微微这么握着她的手,探向腰间。

柳殊心头一跳,“殿,殿下…”

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,像是木香又像是掺杂了点儿别的味道。离得近了,这股气味便恰到好处地盈满整个鼻尖,像是一张网,沉沉地笼住了她。

此刻,他就这么看着她,边说还边拿着她的手往腰处带。

两人之间的距离也比片刻前还要近上几分,近到对方只要微微低头,唇角处便能与柳殊的眉眼有接触。

她不自觉地抿了抿唇,紧张地屏住了呼吸。

看起来漫长,但实际上,令人无措的对视也只持续了几息。

察觉到她的僵硬,闻初尧顿了下,偏移视线,挪开了手,“你去歇息吧,孤自己来。”

柳殊心下一愣,赶忙应声,三两下拆去珠饰,躺上了榻。

整个人躺的笔直,脸微微侧着,后背示人。

他熄了灯,一瞬间,眼前全黑,只有窗棂外清亮的月光朦朦胧胧地照了进来。

她并未扭头,所以全然未曾察觉男人正无声地望向她。

冷漠的眼,一眨也不眨,眼底满是森冷的戒备与杀意。

视线阻隔,听觉便会变得格外敏锐。

忆樺

过了会儿,皂靴碾地的声响传了过来,而后,稳稳地停在了她跟前。

他的瞳仁漆黑,垂眸凝视着她。

月光徐徐洒落在他的肩头,镀了一层薄薄的银光,喊她,“太子妃。”

柳殊侧躺着的身子不自觉地一僵。

眼下也才过去了一小会儿,若是装睡,定是一下子就被看出来了。

无奈,她只好假装快要入睡了般,哑着嗓子回答,“殿下…怎么了?”

上首的人仿佛对此毫无察觉,声调不疾不徐,“往里睡些。”只视线微微凝固,眼底的冷然更甚。

身体上的抗拒是骗不了人的。

柳殊一时半刻没明白这句话所代表的意思,下意识跟着重复了遍,“…睡里面?”

“不然呢?”闻初尧俯身离得更近了点儿,挑眉道:“你我夫妻一体,自然是要同榻而寝的。”

苟命第二天

黑暗总是让人有一种想逃离现实的虚幻感。

柳殊甚至下意识地以为,是她听错了话。

可对方望来的眼神清清淡淡,话里的意思也是昭然若揭,“怎么?”

“没…没怎么。”她下意识看向他,忽地发现,不知什么时候开始,闻初尧的目光已经挪到她的身上了。

漆黑微冷的眉眼,窗外细碎的月光落在他的眼角,也没染出几分柔和。

从柳殊这个角度望去,只觉得闻初尧的眼神直白且不收敛。

甚至…莫名还带了点儿审视的意味。

“殿下、殿下所言极是。”她不自觉地附和,飞快扫了眼便又赶忙扭过头,“我…臣妾,臣妾这就往里。”

因着紧张,她难免有几分磕巴,身子缓缓往里挪动。

话音才落,闻初尧便突然俯身过来,通过窗棂传递进来的月光被他的身影遮挡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