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这次是用了两人私下独处时的称呼。

柳太后轻叹了口气,也没训斥她?,只?是半晌又出了声,“嬷嬷,不是我不帮她?,只?是这次实在是情况特殊…风险与收益根本不成正比不说,而且…”

她?凝视着画布上娇艳的芙蓉花,语气低了些,“那位,可就要回?来了。”

“比起太子对他那位表妹的温和?劲儿?,这个太子妃又算得?上什么呢?这论起亲疏远近来……还不如早早舍弃掉,换个新人栽培。”

孙嬷嬷一怔,闻言,想通了其?中关窍,便也不再?开口了。

宫殿之外的花园内,七月初,花匠们栽培的芙蓉花已是含苞待放。

这边,柳殊回?到东宫又耐心等?待了大半天,但偏偏闻初尧真的就如柳太后所?言,一连几日都不曾来见她?。

甚至……她?今日派去送吃食的人也没能?进去书房,东西都被原封不动地退了回?来。

柳殊左等?右等?,等?不到人,喝完药反倒因着药效又睡过去了。

待她?慢慢撑开眼皮再?醒来时,意识还未完全回?笼,身体先感觉到了不对劲儿?。

因是夏日,殿内四处布有冰,可她?的被窝却热得?离谱。

而且……她?的腰间?还搭着一只?手。

灼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,一点点渗透了过来,柳殊过了好?几息清醒后,不出意外地看到了张熟悉的面孔。

男人面容俊美?,些微的烛光从一侧模糊地打过来,在他脸上形成一圈朦胧的暖色光晕,眼睫安静地低垂着,比平时看起来攻击性?要更弱些。

闻初尧仿佛是醒着的,几乎是柳殊一睁眼,他便也随之睁开眼眸,眸底清明,没有一丝刚醒来的迷糊与困倦睡意。

柳殊怔怔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,嗓子眼一下子跟堵住了似的,连带着有一瞬间?也忘记了早已打好?腹稿的那些解释的话语。

闻初尧幽幽转醒,下意识地收紧了搭在柳殊腰间?的那只?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