种种,皆是他再难摆脱的梦魇。

白日里,他大权在握,受万人?敬仰,人?人?皆言,新帝年轻,手段却高明,来日必定能够把宁朝的江山治理的更好。

可他听到这?句恭维的瞬间,脑子里竟是不可自抑地又想到了柳殊。

若是她还在,瞧见他如今的模样,是否也就……有那?么一丝的可能性明白他过去的所作所为?

是否,她心软的性子也就能被他慢慢磨着,直至日后,成为她的皇后,长长久久在一起。

闻初尧轻轻地呢喃了声,“妘妘…”一米八几的人?,把自己缩成一团,蜷在床榻之上,大半张脸埋于柳殊的衣衫里,声调含含糊糊,“…你是不是还怨着我?”

否则,又为何迟迟不愿意入他的梦,同他见一面?

又怎么会忍心把他一个人?抛在这?片冷冰冰的地方,独自任由他走在这?条长廊之上。

深不见底,暗色一片。

她对他也是有情意在的,妘妘她…

她定是因为他的冷漠与反复无常的坏情绪而恼了他了…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