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人声音冷冰冰的,四周的人瞧着也是?轻车熟路。
在意识被彻底隔绝的上一刻,王旭朝心底的那股悚然陡然攀升至巅峰,后颈一痛,接着便?陷入一片昏暗中。
这头,闻初尧每晚雷打不动地在柳殊房门外?的树上倚着,带着点儿神经质地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。
今日得了消息,按理说,他是?有?理由来找她的。
过?去他对王旭朝的揣测,在此刻得到?证实,闻初尧心中除了果然如此的直觉外?,更多的,竟是?自己终于找到?了一个?合适的理由,可以同柳殊搭上话了。
以至于他一下?子赶到?对方窗外?,发现被加固地更严实的窗户时,才堪堪多了几丝理智,清醒过?来。
“妘妘……”他有?些生疏地唤了声,“你在吗?”
“我、我查到?了一些关于王旭朝的事情,想…同你说下?。”长久未曾这样相处过?,他的语气?中除了生涩便?是?苦意。
屋外?,刮了半天的冷风终于平静,被豆大的雨点代替,屋檐瓦转之上闷闷的碰撞声愈发明显。
闻初尧像是?要去看檐角处簌簌落下?的雨滴似的,问?完这话,急促地偏过?头去,嘴唇微微张了张,转瞬又骤然紧闭,遏制住了喉间有?些沉闷的喘息声。
他的声音混杂在这片动静之中,明明是?快要变了调的、近似于呜咽一般的话语,却偏偏被这人强撑着,问?的平静极了,一如他从?前的每一次。
不知道过?了多久,在他以为又要失败的下?一刻,门忽然由内打开,一十六七岁的少女走了出来,躬身对他行了一礼,“这位…公子,我家小姐说请你去前厅稍等片刻。”
是?月荫,伺候她贴身起居的侍女。
也是?……柳淮序帮她找来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