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种花,搁我手里……怕是只能勉强剩个?四瓣。”

“无妨。”柳淮序示意她伸手接着?,自个?儿则顺手拿起另一张崭新的红纸,“这种东西在心意不在技巧,有心便可?。”

“再说了,过节呢。”他的声调带上几丝渐渐外露的宠溺,“还能真叫你剪一晚上,直到剪出个?像样的才能歇息不成?”

对方话里的语气,说话的姿态仍旧与过去别无二致,甚至比起过往,如?今无形中更积淀了几分历经千帆的沉稳与平和。

但……唯有那份情?意,始终未变。

犹如?绵密温和的春风,轻轻拂面,并不会叫人觉得突兀,只会在其拂

至脸颊时?,细细品味这份温暖。

这份……曾经长久地照亮过她的温暖。

窗外,一盏盏明?灯慢悠悠地漂浮上夜空,点缀于夜幕之上,恰如?繁星,散发出一簇又一簇暖橙色的光晕,将?整个?洛城衬得更加祥和动人。

眼前,柳淮序的眉眼渐渐清晰,于这片光亮中,一眨也不眨地凝视着?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