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点?,当下,柳殊的心中都有些不好受,心跳仿佛有了自己?的想法?,开始隐隐抽痛起来,以至于她甚至无暇顾及去深思,究竟为何会如此。
从安置地点?赶去闻初尧所在的院子时,柳殊几乎整个人都是木然的,带着几丝懵。
她甚至不明白为何要这么做,可待她整个人平静下来后,那股冲动反而增多了几分。
马车外,有几丝冷潮的春风吹了进来,拂进车内,柳殊的脸上几乎没有什?么大的表情,她只觉得好像全身上下的温度更低了些。
低到……连血液几乎也是冷的,停滞在身体内某处。
她下意识紧咬着唇瓣,几息后,微微尝到血意,飘忽的目光才终于凝成实质。
不知怎的,她甚至恍惚想起来自己?刚到东宫的时候,周围的一切都是新奇且陌生的,偌大的皇宫,也是冷冰冰的样子。
而她站在那条黑黝黝的长路上,周遭全是熟悉或不熟悉的人,有的笑吟吟地,背后却?拿着刀子,有的,自诩是她的亲人,最后却?也只是想用她来谋取利益,登上高处。
黑黢黢的一片,一丝光亮也透不进来,唯一的光源竟只是那些人恶意裹测的双眼所迸发出的欲望。
他们零零散散地站在路的两侧,居高临下地匝视着她。
长路漫漫,好似无尽头。
这条路上,柳殊只能?不停地走。
她没有回头路。
直至……走了许久,才出现一抹不同?于原先的光芒,于是她当时很?欣喜,但也害怕。
这抹光亮太微弱,像是夏夜中的萤火虫,只能?照明前路,却?无法?为她取暖。
但有某些时刻,它竟又像是类似于晨曦的光晕,直直笼罩在她周身。
这抹曦光太微弱,也太耀眼,以至于过了好久,柳殊才猛然发觉,原来她早就把它当成了自己?的东西
当做……照亮她。
只照亮她的光晕。
到达院子的时候,里面已?经有许多人在候着了,柳殊僵着脸,环视一圈,便想叫孙太医去找他的师傅。
赵太医,她是相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