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人跟着她走了出来,“太子妃娘娘,太后吩咐让奴婢带您前去。”

这话里的意思与先前催赶她快去庆功宴时别无二致,柳殊一顿,便很快说服自己接受了,“既如此,那你在前面带路吧。”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,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。

沿路而行,途中依然是照旧的朱漆碧瓦、层台累榭,堆金积玉的风景隐隐透出几丝宫中独具的奢靡气息。

走得近了,远远瞧见庭院深深,微风翩然吹落几瓣花瓣,待穿林而过,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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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更是倍添雅致。

闻初尧的书房正坐落于这片徐徐春色之中。

那宫人见任务完成,屈身便退下了,留柳殊独自站在那儿。她徘徊良久,仍是站在原地没动。

其实上次之后,她是有些惧怕他的。

可惧怕之后,便是反复地回想,带着点神经质地复盘。

直觉上,柳殊觉得她可能已经不知不觉露馅了,否则对方又为何像是有旧怨似的,如此过分?

明明无论他人身份高低都能恰如其分地表现出温和态度的人,却独独就对她这般。

柳殊思绪回拢,深吸两口气,正欲进去,谁料却听见了一道熟悉的婉转女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