弋?
没?有在这个方面多加纠结。
等人?走后,闻初尧又独自静坐了好一会儿?,喝了好几盏冷茶方才罢休。
……
东宫。
内室,金丝楠木高几上摆着青白釉梅瓶,斜插了几支海棠花,散发着幽幽清香。
支摘窗半开,细碎的光芒透过檀色的金丝篾帘筛进屋内,跳动?在重重烟帐之?后,映出柳殊泛着粉意的睡颜。
女子的雪肤娇嫩如新剥荔枝,颊上的一点红痕恰似白芍药花瓣尖的一抹艳色,晃的人?心头一颤。
灯下看美?人?,当真是越看越美?。
闻初尧兀自望了会儿?,帮人?把被子又往上拉了拉,接着才若无其事?地熄了灯躺到另一侧。
女子轻柔的呼吸声似有似无,在静谧的夜里越发明显。
他不知怎的,又想起?了片刻前,对方眉眼灼灼的娇媚模样。
自说?自话,带着点儿?迷糊劲儿?,给人?一种?…娇怜之?感。
闻初尧越想越觉得,他可能是魔怔了,不然又怎么可能步步打破掉那些早就设定好的框框条条。
半晌,似有些无奈地轻叹了口气?。
他向来是个顺应自己心意的人?,既然暂时舍不得杀掉柳殊,那便多留她?几日也无妨。
就和之?前一样…看看她?还有什么招数。
还有什么…秘密。
但,秘密……
闻初尧不由得想起?了昨日午后,柳殊与柳淮序温和交谈时候的景象。
他一早便知柳殊有秘密,从他们合作之?初,到如今。
原先他是没?有什么兴趣去探查的,只要对方行事?乖巧,他也不会去越过这条线。
可……
闻初尧的目光微凝,片刻后,微微挪动?了两下,离身?侧的人?更近了些。
他大概…是要去查查了。
而且,是非查不可。
……
翌日,柳殊幽幽转醒,过了好几息,脑袋都还是有些昏昏的。
她?这一觉睡得极沉,朦胧间,脑中闪过零星的片段。
男人?逐渐粗重的呼吸声,伴着靡靡之?音,萦绕耳尖。
而她?整个人?置身?于一片潭水。
一切混乱不堪。
柳殊甚至以为是她?自己的幻想,催生出来的这一系列事?情。
可腿面处的不适感却告诉她?,并非如此
昨夜,她?与闻初尧好像真的…
只差最后一步就…
正发着愣,身?旁的人?冷不丁地出声,“太子妃。”
柳殊被吓得瑟缩了下,下意识回应,“在!”半晌意识到不对,抬眼去瞧。
闻初尧的语气?一如平常,“…你在发什么愣?”
柳殊望着那张清隽的脸,没?说?话。
思绪却跑出老远,开始思索昨晚有没?有说?什么不该说?的话。
细节式的回想伤神又伤脑,落在闻初尧这里,她?只觉得对方像是又卡了。
以为自己太子妃又要骤然变一个模样,心里竟有些说?不出的…不愿。
他佯装无意道:“没?睡好?”
柳殊却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,瞬间回神,“…睡好了。”眼巴巴地望向他,“殿下,臣妾…臣妾昨夜没?有失态吧?”
像是想从他的神情里窥探出什么,问完话便一眨也不眨地紧盯着他。
闻初尧的心头忽地涌上一股说?不出的感觉,像是被什么挠了一下。
“太子妃指的是什么时候?”他再次望了过来。
什么时候?
昨夜…还分什么时候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