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了这话,闻初尧身上阴晴不定?的戾气竟奇异地收敛了许多?, 见她支吾了半天, 反倒是脸越来越红, 忽地轻笑了声, “孤怎么…?”边说,边恶劣地蹭了蹭她。

这会儿, 他还束着冠,清正得很, 姿态也?是一等一地端正, 手却是紧紧抱着腰把?人箍在怀里, 囚于这一方?小天地中。

柳殊无端有几分局促, “你?…不相信我?,还凶我?。”说着,身子还不安分地扭动一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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塌上,女子的鬓发不知何时被揉得有些凌乱, 眼颦秋水, 眉蹙春山。

眼底却没什么神光,只是茫茫然的样子, 像是已经醉得一塌糊涂了。

柳殊也?觉得, 她定?是醉了,否则又怎么可能…这么大胆了。

话里的娇嗔与埋怨混杂在一起, 像是在调情。

偏偏开口?的人还不自知,轻轻哼唧了两声,“我?有点?儿不舒服…”

徐徐月光下,她的脸颊仍是白泠泠的,细腻如脂,但不知在哪儿压出几抹红痕,如此,便陡然生出几分旖旎来。

加之本就清脆的音色,撒起娇来,像是在绵密的甜果酱里面滚了一圈似的,香盈盈的。

还真是……

可怜又可爱。

落在闻初尧眼底,他只觉得心底那股莫名的邪火烧得更旺了些。

男人默默盯了两息,冷不丁儿伸手狠狠揉了揉怀里人的耳尖。

两人有过那么几回后,现下柳殊哪里颇为敏感,他自是一清二楚。

果不其然,柳殊的注意力登时就被这番行为给吸引了。

眼角处噙着不满,瞥他一眼,“你?干嘛…!”

闻初尧不答反问,“你?说的是真的?”

“什么…真的?”她的脑回路还有些没跟上。

“是要同他说清楚,以后不见了。”男人话里的厌恶掩也?不掩,甚至不愿意在眼前人面前提起那个名字,一双幽黑双眸微微凝视着她,问道:“真的?”

柳殊定?定?地望了他会儿,颇为肯定?地点?点?头,“真的。”

见她说得笃定?,男人的神情这才?好看上几分。

柳殊见闻初尧的态度逐渐软化,就连身上那股厚重的压迫感也?收敛了些,微微一顿后便顺杆爬了起来,“闻初尧……我?疼。”

这回是真的撒娇,刻意压轻的语调,酥酥软软的,白嫩纤细的手轻轻去抓他的衣襟。

大概是怕人听不清,又补充道:“浑身都?疼……肚子也?疼。”

她腰肢柔软,衬得这张明媚艳丽的脸无形中更添了几丝媚意,一双眼睛盈盈生波,目光所及,似乎在看他,又似乎没有看他。

似是一只蝴蝶,挠的人心痒痒。

闻初尧早在柳殊回来时,便知她是喝了酒的,可如今,这股酒意竟像是传染了,不知不觉也?萦绕至他身上一般。

他掩去了那些病态的暗节,语速放得又低又慢,“…孤帮你?。”真是娇气,除了开始那下,他分明是一直克制着的。

怎得还是被弄疼了……?

“你?是出去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喝酒喝的,下次不要再去了,知道吗?”他像是对待一个不懂事的孩子,停顿了下,又自言自语道:“不,没有下次了。”

柳殊被那只温热的大手微抚着,揉得舒服了,点?头轻轻应了声。

闻初尧听着,却觉得像是心头被小猫挠了一下似的。

男人眼底的那抹暗色更深了,“…柳殊。”尝试着循循善诱,“我?帮帮你?,就不疼了。”

柳殊正被揉得昏沉沉地,快要睡着了,闻言,有几分疑惑地望来。

雾蒙蒙的眼,偏生眼角旁又夹着几抹水渍的痕迹。

尽管知晓那是眼泪留下的印记,太?子殿下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喟叹了一声。

他到底不想当人很久了

依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