撒娇,“一切都是这个姓叶的惹起来的,当然要由她结束。我拿她去换芦生哥他们,这不是最好的办法吗?”
“胡闹!”江澄极少训斥女儿,这让江小桃觉得委屈,她怔在原地,眼圈渐渐泛红,转身面向江水,肩膀微微抽动。月光下,一滴水珠从她下巴坠落,分不清是江水还是泪水。
“漕总。”杜隐禅终于缓过气来,坐起身,适时的插话,“这事也不是没有挽回的余地。这样,你送我回去,我去跟谢云生解释,就说那封信是我写着玩的,这事不就过去了吗?”
江澄却犹豫一番,道:“叶少爷,这事是小女唐突。不过叶少爷,我确实有件事想要请教你,还请你跟我进船舱一叙。”
杜隐禅不知道这父女二人怎么都跟自己杠上了呢?只好挤出一丝笑来。“是。”
江澄提着灯笼走在前面,昏黄的光晕在狭窄的船舱过道里摇晃。
雨后的夜空格外清澈,一弯新月从云层中探出头来,将清冷的银辉洒在波光粼粼的江面上。远处,五寅镇的灯火在雾气中若隐若现,像是另一个世界的光亮。
中午从殷樾衡那里回来,叶先霖就发现到杜隐禅不见了人影。他担心是雷鹤存的那些兵对杜隐禅下了手,可进了厢房,却发现里面伤的伤,残的残,一个个连路都走不得,加起来也对付不了杜隐禅。
倒是有个大夫在里面给人看病打针,这人气质温润,与满屋兵痞格格不入,叶先霖问了一句:“军医?”
大夫礼貌地直起身来,回答:“我是镇上的大夫,曲怀霜。”
叶先霖听过这个名字,是殷樾衡的人,也就不再多问。
他又问了老板娘,老板娘却声称杜少爷独自出了门,至于去了哪里,她没有多问。
叶先霖后悔没有留下两个人保护杜隐禅。
他派出去的人陆续回报,每个摇头都让他的脸色更沉一分。他知道杜隐禅跟殷明敬有几分交情,甚至还亲自去了一趟书局,找殷大小姐打听杜隐禅的去向,却一无所获。
当最后一缕天光被夜色吞没时,叶先霖确定,杜隐禅出事了。
“老板,江边有人发现了一件西装,看起来,像是杜少爷今早穿的那一件。”最后一个赶回来的徐志鸿尽量放低声音。
“在何处?”叶先霖的双手紧紧地攥成拳头。
徐志鸿将手中的西装外套双手交给叶先霖,叶先霖展开衣裳,这件浸满江水的西装正是叶先霖早晨还穿在身上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