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的船只。
她咬着下唇沉默了一会儿,说:“你受伤了。”
朱砚平靠坐在椅子里,淡淡地说:“遇到了几条咬人的狗。”
徐应明微微皱起眉头,转头看向一旁的陈副官。
陈副官却观察着朱砚平的神色,见他默许,这才面无表情地解释说:“处长前些日子陪同戴老板和梅乐斯先生去沦陷区考察,回程的途中意外遭遇日本人报复中了枪。”
子弹擦着心脏的边缘穿过身体,朱砚平却奇迹般地活了下来。凶手在打出第一枪后便被安保人员控制住,几番审讯过后,他毫无保留地交代了一切五年前,朱砚平杀了他的儿子,炸毁了他家中的产业。
“我只是要讨一个公道。”他笑得狰狞。
“你的儿子借由营商之名暗中研制生化武器,刺探我军队情报,”审讯的人冷冷地说,“他死了,这就是公道。”
凶手被安保人员枪杀在郊外的乱葬岗。
戴老板出于安全考虑,待朱砚平伤势稍微有所好转,一行人便匆匆结束了这一次行程,回到重庆。
徐应明看向朱砚平的目光变得复杂。
“我今天找你来,是想问问你的意思。”朱砚平却若无其事地说起了其他,“中美所成立在即,你若有意,我可以推荐你过去。”
徐应明有些意外,却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:“你要去中美所?”
“新部门的目标是打击日本人和他们的军队,我想你会喜欢这样的工作。”朱砚平并没有直接回应徐应明的发问,他看着她的眼睛说,“你应该知道,戴老板十分重视这项合作,如果能调到那里,对你以后的前途发展,会很有帮助。”
徐应明沉默了一会儿,说:“我没有什么想法,上面怎么安排,我就怎么做。”
徐应明从别墅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,天色阴阴得像是大理石砌成的墓园。她沿着江边踱步走着,远远地便瞧见秦松吾的身影。
秦松吾也注意到了她,笑着迎面走来。
“徐应明?”他挑了挑眉,“你怎么也在这儿?”
徐应明笑着晃了晃手中的公文包,目光落在他鞋边的一点泥泞,反问:“秦科长别是一个人抓共党,抓到这河边上了?”
秦松吾无可奈何地摆了摆手,半开玩笑似的说:“你真当共党是这嘉陵江里的鱼啊。走了!”
徐应明盯着他离去的背影,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。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,然后转身向码头走去。
“师傅,你们这客船多久一趟啊?”
“长官您这是才来重庆噻?”船夫憨笑着说。
徐应明笑着点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