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凌慕寒听不到她的声音,却能想象她此刻的样子,她是吵了架走的,这会儿还在生气吧。

“哦,多谢将军挂念,我已无大碍。”乐梵笑笑,眼梢看向低头不吭声的人。

童筱意却在听见凌慕寒的话时忍不住皱眉。

他不是一向最忌讳与太子或旋皇子任何一方走得近吗?现在居然公然前来探病,古古怪怪的!探病就探病吧,一句话后就沉默了,干巴巴的坐在那里,宾主两个都尴尬。

乐梵心里清楚,却是故意不点破,命人上茶。

这种气氛之下,凌慕寒如何坐得下去,只能起身告辞。

出了门,花隶舒问道:“将军,这些东西……”

“她也不稀罕!”凌慕寒甩身就走,然而出了吟风苑又渐渐停住:“隶舒,把东西留下,就说、是老太君给的。”

正如老太君所担忧的,她入了宫,正式夹在了两股势力的中间,弄不好就会……然而,若能将她弄出去,旋皇子早那么做了。

随后,宫人将食盒送了进来,交给了童筱意。

童筱意将食盒打开,里面装了一盘烧鸡,一碟桂花糕,烧鸡还带着余温,香味惑人。

扯下一条鸡腿,一边吃一边腹议:说什么老太君,明明就是他自己送的嘛,还拐着弯子这么说,怕被拒收之后丢人吗?哼!他要真当着面送,她可不会跟吃的过不去。该收就收,该吃就吃,但别想用一盘烧鸡收买她的心,她是不会那么容易就原谅他的。

乐梵看着她恶狠狠的撕咬鸡腿,心里在说些什么,全都写在脸上了。

“童童,他这是在跟你道歉吗?太没诚意了。”他笑着落井下石,看似轻松,心里的一根弦却扯得紧紧的。若是她轻易的就原谅凌慕寒,那就代表爱的太深,他就没了希望了。

“管他是怎么想的,送来我就吃,想要我原谅他?开玩笑!”童筱意一番快意的话说出口,却又叹口气:“小乐子,我不能继续呆下去了,呆不住了。”

乐梵明白,望向她的肚子,笑着打趣:“现在不足两个月呢,你这小身子骨,估计不显怀。不如这样,让你占个便宜,我当他老爸好了。”

“你?”童筱意将脑袋摇得像拨浪鼓:“你的好意我心领了,但不实际啊。再说了,不是我担小怕事,实在是皇宫里太恐怖,比如太子妃那件事,现在外人都不知她真正流产的原因是什么。多可悲?她自己都不能说。”

“难道你要离开吗?不管我了?”乐梵很怕那种结果,因为她虽身在下层,却相对有种自由,他却没有。

童筱意沉默了一会儿,破唇一笑:“你一个人害怕呀?放心吧,丢下谁也不能丢下你呀,就算我真要走,也一定得把你带走!你放心吧,我说过会保护你的。”

“喂,童童,说谎可是会天打雷劈的哦。”乐梵抓了个果子丢向她的脑门儿,心里轻松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