饭后,童筱意离开朱雀楼,前往阎烙住处。

刚一进院门,她蓦地想起一件事。上次来见到了被囚禁当做试药人的鲈鱼,转眼一个多月了,天气那么寒冷,她的待遇那么凄惨,还活着吗?

正巧看见十二从门里出来,她忙招手喊住:“十二,等等!”

十二停了下来,望着她。

“问问你,鲈鱼还活着吗?就是被囚禁的那个女人。”

十二头一点,抬手往鲈鱼所在的房间一指,意思是:想看,自己去。

想到上次的场景,她连连摆手,即便是个恶毒女人的悲惨下场,她也不想再看了。这院子还是如同以往那般安静,她已经熟悉了,直接望着一扇房门,问:“你师父在里面吗?”

十二又点头。

于是,她朝那个房间走去,没进门,而是顺着敞开的窗户朝里张望:“阎烙大叔,你在吗?”

“这么喊,我可是会生气的。”阎烙的声音蓦地响起,随之就见他掀起帐幔从里面出来,温和的面容略显疲惫。

“你生病了?”仔细打量着他的面色,她试探的询问。当然了,她心里有另一个答案:估计跟着漂亮女徒弟斗毒,伤得不轻。

“找我有事?”阎烙直接无视她的问候。

“那个……也不是啦,听说你回来了,我专程来看你的。”看出他心情不大好,想到有求于人,她笑的很讨好。

“哦?筱意,你真懂我的心思,我刚刚在想你,你就来了。进来吧。”阎烙岂会不知道她的目的,不去追究,微笑着对她招手,自顾坐到横榻上,接了十二端来的热茶。

她进了门,安安静静的找个位置坐着,摸着鼻子,忽闪着眼睛看他。

阎烙望去一眼,笑道:“怎么,一个月没见,想我了?”

“你这次出门好久呢。”她说着客套话。

“哦,跟徒弟好久不见,总有很多事要回顾。”嘴角逸出一抹冷笑,阎烙看着她笑:“听说凌慕寒失忆了,真是不错啊。那颗药效果不错吧?他终于得偿所愿,亲眼看到你了,你来,是不是专程感谢我的?”

“嘿嘿,阎烙叔叔。”很肉麻的喊了一声,戳着手指头一脸难为情:“阎烙叔叔,你看在我的面子,看在爹爹的面子,把解药赏赐给我好不好啊?我会很感谢很感谢你的。”

啜了口热茶,阎烙满脸微笑:“哦,那你打算怎么感谢我呢?接受我的条件吗?”

“你还没有放弃呀?你那个漂亮的女徒弟不是对你一往情深,不舍追求吗?我横在中间,实在是个障碍啊,你们是那么天作地和的一对。我觉得你们结合,绝对是对神仙眷侣!”

阎烙一声冷哼:“跟她说的一样啊。”

“难道你不觉得吗?”她谨慎的笑着反问。

“你们说的都不错,可是,我对那种结合没兴趣。”阎烙露出一抹森冷的笑,盯住她说:“我喜欢做阎罗,对神仙眷侣什么的,没兴趣。再说,一个人才是潇洒快意,多一个同样的人,就乏味了,但若换成你,那就有趣多了。”

把她当做小白鼠吗?

兜了一圈,仍旧是失败。

“我走了!”带着生气,带着绝望和沮丧,她阴沉着一张脸起身就走。以后,再也不要来求他!将军一辈子看不见,她认了!

“筱意。”阎烙蓦地喊住她:“听说,凌慕寒惹到了丹阳郡主,你可要小心。”

“不就是个蛮横不可一世的郡主吗?我又不去北翔,她能怎么样?”她满不在乎。

“我也是才得知,丹阳是我徒孙。”丢出一句爆炸性的消息,他接着淡笑:“虽然丹阳不懂用毒,但她师父可是我的得意爱徒,而我那位得意爱徒本就对你不满,往后你的日子不精彩也难啊。她们师徒俩,心狠手辣,完全秉承了我。”

听着他那似得意似炫耀的口吻,童筱意气得直瞪眼:还真是个阎罗!繁衍出两个小阎罗!太讨厌!太可恨了!

鼻子重重一哼,托着大肚子,她要离开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