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命的降临焦灼、期待、忐忑、欣喜,而现在是等待着两个崭新的新生命,他却拥有着截然不同的平和心态。除了身份不同外,更重要的一点,是信任有经验的产婆。

产婆说了,她的情况很好,绝对是顺产。

当然了,关心则乱,凌慕寒即便有产婆拍着脑袋做担保,也仍旧是提心吊胆的担心。这份担心,让莫魈踏实,总算她没看走眼。

“一个人下棋?”一个熟悉的声音出现,来人坐在他对面。

莫魈看他一眼,重整棋盘,先走一子:“查清楚了?”

阎烙与他对弈,边走棋边说:“算是吧。”

“我去了她曾生活五年的地方,很平静的小村庄,她曾住的房子早因年久失修倒塌了。毕竟很多年过去了,基本找不到什么痕迹。我在村中停留了很久,意外从一人口中得知,多年前,曾在村中见过一个红衣蒙面的女子,应该就是红叶。”

“我再度找到了当年的邻居,根据他们的回忆,虞汐的病来的很蹊跷,很突然。晚饭时将在邻居家玩的筱意找回去,那时还好好儿的,半夜里突然听见她大喊,邻居去了一看,人就已经不行了,话都说不出来,只是一直看着筱意。邻居一直以为她是寡妇,孤苦无依,便承诺会照顾筱意,她就……”

“邻居也曾请人来看过,但大夫看不出什么,便说她是得了暴疾死的。”

听了这些,莫魈捏碎了手中棋子:“我想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?现在想想,当初她那么负气离开,实在蹊跷。”

阎烙嘲讽轻笑:“过两天,我去趟北翔。看来当年的事的确与红叶有关,她是我徒弟,事由我而起,由我去处理。”

“你处理?像竹林那晚?”莫魈毫不掩饰质疑与指责。

“哦,那晚……枉我自称阎罗,居然心软了。”自嘲一笑,他面色一冷:“放心吧,这次我若再食言,就不叫阎烙!”

“不!”莫魈冷哼:“我不管你怎么处理与她之间的师徒关系,但到了最后,一定要将她带到这里来。活着带来!”

阎烙笑笑,蓦地问道:“你说,她会生男孩儿还是女孩儿?”

“再等等就知道了。”弹去指尖棋子的粉末,重新从罐子里摸出棋子,落棋。

“名字谁起呢?”阎烙别有暗示的笑。

“你是没份儿了。”莫魈不上当。

这边,两人看似悠闲,而在门外,凌慕寒仍旧焦灼。

时间一直持续到午后,终于,房中传出一声嘹亮的哭声。下棋的两人出来了,正好看见侍女抱着包裹在襁褓之中的婴儿出来,几个人全都凑上去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