丹阳在坤宁宫被戳破谎言时就已经丢过脸了,这会儿是满心里的不甘愤怒一击委屈:“我堂堂北翔的郡主,从小被人捧在手心里,谁见了我都得顺着我,别说爹爹,即便是太后和皇上都没训过我一句重话,你居然这么对我。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?”
丹阳就是委屈,再委屈,万分万分的委屈。
只是因为这个人跟别人不同,不但对她不恭敬不顺从,反而又骂又吼,甚至对她动手。她没有想过深层次的原因,只是不甘心被蔑视,不甘心被那么不堪的对待,想要将他制服,可又无法制服。每回见面后就被嫌弃,就会更生气难过,却又忍不住再见。
说着,想着,她不禁大哭起来。前所未有的挫败,带着莫名的心酸,令她难以招架。
来往宫人都禁不住投过异样眼光。
凌慕寒的脸色阴晴变化,声音冷硬的斥道:“别哭了!”
猛地被喝叱,丹阳停了眼泪,怔怔的望着他,随后反驳道:“你凭什么吼我?你欺负我,还不准我哭?你欺人太甚!”
“丹阳郡主,以后不要再做幼稚的事!”丢下一句警告,凌慕寒迈步急速离去。
丹阳望着他快速离去的背影,恨的咬牙切齿:“你休想!你不想看见我,我就非得出现在你面前,你、你……你等着!”
说完她也快速的离宫,回到驿馆就命写信,命人快马兼程送回北翔。
耶律竑看到快马出了驿馆,露出了然的眼神。
他来到丹阳的住处,屏退丫鬟,开口便说:“郡主,行不通的。”
丹阳不解。
“你写信送回北翔,想让太后帮你主婚,让皇上派大臣前来与烈炎商谈,将你嫁给凌慕寒。对不对?”耶律竑将信中内容精准的猜了出来。
“是又如何?”丹阳倔强的扭开脸,对于她而言,不管付出再多代价,也要报仇出气。嫁给凌慕寒,似乎不糟糕,她可以接受。
“郡主,凌慕寒怎么会娶你呢?”耶律竑摇头嗤笑:“他有一位非常可爱的夫人,曾经共患难,又为他生育了一对儿女。这位夫人的生父是雀城城主,魈王。她与旋皇子交情匪浅,而旋皇子也极有可能将来登基。再者,毒师阎烙对她情有独钟,若闹起来,你求助你师父都没用。其他政治上的考量就更不必提了,你没有丝毫胜算,而太后与皇上也绝不可能答应。”
“你!”丹阳被他的分析给噎住,完全就跟童筱意说的没两样。接着,她恼怒了:“是你出的主意,是你要我去宫里那么说,害我丢人。事已至此,难道就这么算了吗?耶律竑,你是故意要我出丑是不是?”
“怎么会呢?你是郡主,我的职责是保护你。”耶律竑先做安抚,而后说道:“不如,你再听我一言,如果你真想嫁给他的话。”
丹阳眸光闪动,强烈的欲望掩盖了其他考虑,反问道:“你说!”
耶律竑附耳与她低语。
“什么?!”丹阳愕然的望着他,没想到他居然说出这种话。
“怕了?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。”耶律竑却不急,返身离开。
晨曦院。
凌慕寒回来后,宫里的消息自然是瞒不住,几句话就被童筱意给逼问了出来。
“我就知道!我就知道丹阳不是个省事的!”童筱意坐在那里不断的喃喃低语,可又觉得有些奇怪:“将军大人,她是郡主啊!再娇蛮任性,应该也爱惜名节吧?怎么会跑进宫里说那种话呢?脑子发热也不至于吧?”
“别再想了,想必过几日他们就会离开。”凌慕寒对丹阳的作为也很头疼。
“将军大人,我觉得好危险。”她突然定定的望着他,猛地将他抱住:“她一定会不折手段来抢你,怎么办啊?不怕她明着来,就怕她来阴招,防不胜防啊。”
凌慕寒淡笑:“你这么厉害,怕什么?”
她叹口气,幽怨的说道:“你不知道,女人一旦嫁人,特别是生了孩子,就会觉得自己不再是中心,会有危机感。我已经开始老了,面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