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听,你仔细听。”她命令车夫将马车靠边儿停着。
凌慕寒见她一脸严肃,便静下心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,慢慢的,听明白了。不仅时来往行人的只言片语,更巧的是有人站在马车旁边,嘴里闲聊的正是时下最令他头疼的人物丹阳郡主。
经过丹阳那么几经闹腾,消息不胫而走,关于他与丹阳之间的事,被八卦的人们添油加醋讲述成各种版本,连他这个当事人听的都不由得频频皱眉。
似乎,还有故意放出的消息。
例如:“丹阳郡主每日伤心欲绝,茶饭不思。”
“将军夫人跑到驿馆恐吓丹阳郡主。”
“大将军始乱终弃……”等等等等。
一切消息几乎都片面的倾倒在丹阳身上,把他与童筱意描述的似乎十恶不赦,若非有人故意操纵,怎么可能传的这么离谱?
“真的很过分,对不对?”童筱意恶狠狠的咬着小包子,眼露凶光。
“由着她闹吧,一个人唱戏唱不了几天。”凌慕寒打算采取冷处理,估料着对方见掀不起风浪,也就闹不下去了。
“可是我很吃亏,我被传成了坏女人,可实际上我是个好人。”委委屈屈的嘟囔,嘴里还不停的吃着东西,眼睛转来转去,脑子里一直在思考。蓦地,她停下来,露出坏笑:“不能吃亏,坏女人就得干坏事,我不能白白背着坏名头。”
“意意,不要乱来。”凌慕寒觉得事情会适得其反。
“不会不会,我有分寸。”当然,是在丹阳举动上酌情分寸。
凌慕寒很质疑她所谓的分寸,能想到的办法,就是限制她出门。
回到府里,她很安分,丝毫没提出门的事儿。凌慕寒在意外之后,渐渐放松警惕,但仍旧私下交代小叶,若她出门,必须汇报。
说到童筱意的安分,是有原因的。
她想过了,不能贸然行动,对丹阳得下狠手,否则不起作用。再则,她得找一个合适的机会,想一个好的策略。
驿馆内。
丹阳无精打采的趴在窗口,直到看见耶律竑出现,出口质问:“你答应我的事,到底怎么样?你说的根本不灵,他根本不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