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具体的没听清,但是听见郡主念了好几次‘童筱意’的名字,又说着要报仇什么的。将军,郡主会不会一个人去了烈炎?郡主根本不认路,又是一个人,万一出了事该怎么办呀?”丫鬟满是惶恐。

“该死!”耶律竑听了丫鬟的话,顿时就肯定,意气用事的丹阳肯定是趁着性子一个人去了烈炎。当即命人备马,立刻顺着官道追了上去,凭判断,丹阳只认识这一条路。

快马颠簸,本已愈合的伤口隐隐作痛,刚刚调养的有些起色的身体有些难以支撑。

大半个时辰后,终于看见前面的路边坐着个熟悉的人,正在哭。

“丹阳!”

丹阳一听见他的声音,立刻上马就跑,慌不择路,顺着小路跑进了林子里。

“你站住!”耶律竑满心里冒火,加快速度,在林子里将她拦下,一把拽下马:“你到底在做什么?你就不能安安分分的别惹麻烦吗?”

“管你什么事?我做事不要你管!”丹阳甩开他的手,负气之下根本听不进任何话,只想和他作对。

耶律竑扯住她,将她按在树上,另一只手却忍不住扶住胸口,感觉伤口又裂开了,流了血。

一看他脸色变了,丹阳不挣扎了。

耶律竑退身坐在木桩上,每次的呼吸都扯得伤口作疼,又想到她做的事,这么个性子,不禁冷笑:“你想去烈炎找童筱意出气?好,你去,我不拦你。你这一去,明年我就娶个新夫人,因为你注定有去无回!”

“耶律竑!”丹阳一听他这话,刚停住的眼泪又滚落,对着他就控诉起来:“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?我堂堂的丹阳郡主嫁给你,你为什么不能好好对我?我真的让你那么讨厌吗?如果真的那么讨厌和我相处,当初为什么要娶我?你是不是恨我害死了你夫人?都是你!若不是你那么对我,我才不会害死她!都怪你!”

耶律竑望着她满脸的眼泪,忽然注意到她每次话里话外透露的信息,蓦地嗤笑,反问中带着几分轻佻:“你这么委屈生气,难道,是爱上我了?不可能吧,丹阳郡主懂得爱人吗?”

“你什么意思?为什么我就不懂?我是喜欢你,可我也恨你,把我害成这个样子。”丹阳蹲在地上,抱头大哭。

“不喜欢凌慕寒了?”耶律竑嘴角起了笑,觉得烦躁的心情平复了很多。

丹阳摇头:“他眼里只有一个童筱意,我为什么要喜欢他?”

“那为什么喜欢我呢?”耶律竑又问。

“……谁喜欢你了?我为什么要喜欢你?我才不喜欢你!”面对他眼睛里的笑,丹阳顿时脸红,尴尬的矢口否认,后悔刚刚冲动的话。这下好了,以后他尽可以拿这件事笑话她了。

“郡主,想不想跟我回去?”耶律竑翻身上马,对着她伸出手。

丹阳望着他,不太懂他的意思:“回去?”

“你把我的原配夫人毒死了,你不补偿我吗?”耶律竑弯腰将她拽上马,策马徐徐出了林子,沿道路慢慢的回程。

一段安静之后,丹阳疑问出声:“耶律竑,你到底说的是什么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