羽姝蓦地很认真的问:“以后,你不让我出去了?”

乐梵笑笑,话说的和软:“不是不让你出去,只是目前你不宜重操旧业。在外面,有严翼盯着你,而现在太子肯定也盯着你,太危险了。等过了这阵子,你想出门我不拦你。”

“‘这阵子’有多长?”

“你就忍到过完年,到时候出去住了,什么都方便。”

出宫住?

冯羽姝在心里算了算,足有一二十天呢,看来只能慢慢熬了。

隔三差五,乐梵仍是要去大理寺,有时跟几位大人探讨案情,有时就陪审。这些不过都是面子上的事,暗地里仍旧是紧锣密鼓搜集能扳倒太子的证据,因为他清楚,自从国舅府那晚之后,太子更容不下他。

这天夜里,忽然侍卫敲门:“皇子,属下有要事回禀。”

乐梵直接披衣起身,听护卫附耳低语之后,去了书房。

冯羽姝自然也醒了,不知出了事,他没回来,也睡不着。伸手摸着身旁的衾被,留有他的温度,好像从新婚那夜之后,尽管看似每晚同床,却不共衾。他们总是分开睡的,然而身边明明有人躺着,她却觉得这个冬天更冷了。

许久,他回来了。

“出什么事了吗?”她忍不住问。

“怎么还没睡?”乐梵有些意外,随后满脸高兴的说:“还记得秋慧吗?你不是总不忍心将她留在国舅府吗?她不用再呆在那儿了,过两天就能离开。”

“只是这样?”冯羽姝跟他不是一两天了,若只是救了秋慧,他不至于如此高兴,还半夜被喊起来。

“爱妃聪敏!”乐梵低笑道:“秋慧不辱使命,找到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,有了这件东西,别说章放,恐怕就连太子也自身难保了。”

“什么东西?”冯羽姝起了好奇。

“那你就别问了。”乐梵笑着不说,翻个身道:“很晚了,早点儿睡吧。”

望着他的背,冯羽姝心里忽然泛起酸楚,他表面上温柔亲切,心底里却冰冷坚硬,她试探着一次次靠近,总是那么艰难。她不知道怎么做才能真正走到他心里,做这种“举案齐眉”的和睦夫妻,忽然也成了折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