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筱意躺在床上,摸着残留微疼的脖子,想到白天险些死在井,眼睛里的光渐渐转冷。

安静中忽闻花隶舒在外敲门:“筱意,你没事吧?”

“没事。花大哥有事吗?”

“将军要见你。”

“哦,好。”童筱意翻身起来,有点意外。她还以为这伤要养到明天早晨呢。

跟随花栗鼠来到书房,青竹也在,隐约之中,她觉得将有事发生。

“将军,她来了。”花隶舒禀报后,从外面将书房的门关上。

凌慕寒说道:“童筱意,人之发肤受之于父母,岂能轻易言死?你接连两次寻死,都是为保清白,有情可原。但是,蝼蚁尚且偷生,你定也有活着的想法,死是迫不得已。现在你也不必寻死了,你的清白,青竹愿意负责。”

童筱意听呆了,但是她听懂了。

“童筱意?”听不到回应,凌慕寒挑声质疑。

“呃?”回过神来,她看了眼青竹,垂下眼:“我哪能配得上青竹大哥。我知道,青竹大哥说这样的话是不想我自寻短见,这份好意我心领了。正如将军所言,蝼蚁尚且偷生,我又承蒙将军收留,怎么能轻易言死呢?将军与青竹大哥再三相助,我再不敢辜负,再不敢寻死了。”

“筱意,你……”青竹张了张嘴,又沉默。的确,他之所以这样做,多半的原因都被她说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