蓦地,她反问道:“我嫁给你,就只值一瓶解药吗?是不是太没价值了?”

“那你还想要什么聘礼?”阎烙不禁猜测,难不成要他放了凌慕寒?

“这个嘛……”童筱意把双手一伸,开始数道:“结婚嫁人可是大事啊,起码的聘礼必不可少的。我也不问你要珍珠珊瑚什么的,但是彩礼钱不能少哦。你是魈王手下最得意的毒师,号称天下第一,不可能没钱吧?我得算算,嗯……起码、起码得给五千?不不不,应该是一万银子!不过呢,是不是黄金更体面一点?”*

阎烙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,重新笑道:“钱不是问题,只要你点了头,你说想要谁家的钱,我就往那家撒点药。等他们人死光了,钱都是你的。”

“呃?我不要这么血腥的钱!”她连连摇头。

“哦,那也好办,我的一切用度都是从魈王府支领,我的婚事自然也由魈王府操办。你要多少银子,都由你爹爹给。”阎烙眸中精光一闪而逝。

“哼!”童筱意岂会不懂他的奸诈,再度说道:“你都五十一了,怎么现在想起娶老婆呢?”

“我五十一了吗?我一直以为自己三十一呢。”阎烙摸着下巴思索,仿佛是真的忘记了一样。

童筱意没有笑,却是悄悄盯着他看,猛地猜测:他娶她,和魈王认她做女儿,会不会有什么相同之处?例如,因为某个同样的人?又或者……

“那个,我有个问题,斗胆想问。”一边说着话,一边先为保安全退到门外,然后才忐忐忑忑的说:“那个,你肯定认识魈王很久了,哦?你们两个大男人,长期相处,都不娶亲,难不成是……嘿嘿,我只是胡乱猜猜,千万不要生气哦。”

阎烙还真是疑惑了一下,随之就听出了弦外之音,却是一副自己都茫然的表情:“真是当局者迷啊,原来,这么多年我独身一人,是因为爱上了他。现在也不错啊,娶他女儿,权作弥补。”

“喂,你是在开玩笑吗?”他越是这样,童筱意越觉得他的话毫无可信度,干脆一转身要走。

阎烙喊住她:“筱意,我的条件你可要快点儿考虑,被你爹爹知道了,可就不好办了。”

童筱意扭头说道:“什么时候要送他回烈炎了,我再告诉你回答,现在治好他的眼睛也没用。”

阎烙望着她跑出了院子,又回想着她刚才那番话,不禁失笑:她终究是动心了吧?不然,怎么会耐不住这么快就回来找他。

夜灯点亮。

莫魈望着对面的人,吃个饭不时的神游太虚,筷子上夹的菜掉在碗里都凉了她也没觉察。禁不住伸出手指翘翘桌面,沉着脸色训斥:“筱意!”

“呃?”童筱意回神就撞见对面那双微愠的眼睛,连忙摸着头干笑,赶紧扒饭。

“你又去阎烙那儿了?”莫魈觉出了问题,不用想就知道阎烙为什么对她纵容,却是很严厉的再度提醒:“你听着,不准再去他那儿!今晚也不准乱跑,老老实实的呆在朱雀楼。”

“……哦。”童筱意闷闷的应了一声,没敢跟他反驳。

饭后,回了房间。

做尊贵的小姐有个好处,有尊贵的享受。比如这会儿,她说要洗澡,侍女们立刻准备了一桶洗澡水,备上各色先喷喷的花瓣,华美的衣服,还在身边服侍着捏背捶腿。哎呀,做小姐就是好啊!

舒服的泡完了澡,穿了漂亮的鹅黄裙子,走到外面的栏杆处,正好看见落云院的灯光。

不晓得乐梵在做什么?

握紧拳头,自我鼓气,然后公然带着侍女就摸到了落云院门前。侍女们面面相觑,或许有了前车之鉴,对于她的行为都没阻止。她瞅瞅莫魈没出现,便壮着胆子走到门前,大力的拍了两下。

“童童?”很快乐梵的声音就从门内传出来。

“是我。”童筱意知道院门定然不好进,当着侍女们说话又不方便,于是灵机一动,用手指在门板上有节奏的敲击。

乐梵起先没注意,但见她不说话只是敲,渐渐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