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章(2 / 2)

令我反应激烈的情感,是愤懑,是仇怨,是……风抚过我的手背,却吹不动坚硬的铐锁和铁链,我捂住脸,想发泄却又怕真的哭出来,无力挣脱的痛苦会耗光人的心性。

又一个夜结束。在婪雀想帮我事后清理时,混沌不堪的大脑顿时清醒不少,我没力气,连反手扇过去的巴掌都显得在跟人对方调情温存一样,上气难接下气,断断续续说:“你们最好能关我一辈子,不然……”

当某种念头扎根后,放在以往根本不敢做的事也变得轻而易举。

不然,我一定会报复回来。

婪雀亲我的后颈,啄一下咬一下,无比迷恋般,以一种乖顺的语调说:“会的,永远一辈子。”

度过重复的几日,唯一的改变便是达木解开了镣铐,倒不是他觉得我不再有逃跑的可能,而是我的手脚因过度摩擦导致了轻重不一的发炎溃烂,是做着做着开始流血的,他一顿,东西也没抽出去,直接解开手铐才发现的。他攥着我的手,一言不发,我默默看着他,俨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。

看着他真的解开了,我才暗自松气。不枉费我每天故意磨手,就是赌达木会不会因为受伤而给予我短暂的自由。达木替我上药,我安静坐着,难得我们之间有如此祥和的氛围。

他力道极轻,对我道:“不喜欢这个吗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那就换一个吧。”他自言自语,最后上好药粲然一笑。

隔日,换成了颈圈,也是铁的,但贴近皮肉的地方做了软毛的内垫处理,气得我晕头转向,差点跟达木拼命。不满的人还有婪雀,戴上这个便不能在我的脖颈留下痕迹。婪雀摸着两指宽的项圈,严丝合缝地挤不进一张纸,跟安慰他自己一样,“没关系,只要哥不受伤就好。”

事情的转机发生在项圈一事的第二天,萨仁图走水了。

我不知道是哪里,可看达木神情沉重,貌似起火的是一个比较重要的地方。他们两人在萨仁图算是领首的存在,为此,我多得了许多空闲日子,甚至能睡个好觉。但如果不是有人深更半夜一脚踹开我的房门,或许我还能再睡安稳的一觉。

他满脸灰尘,像从哪里爬出来一样,笑着,“应该是第二次见,对吧。”

作者有话说:

终于写到这了,某人要开润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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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逃】

漆黑的天空空荡荡,只留一轮不圆的月亮挂着,大面积被乌云遮挡,漏下光束,勉强铺满我逃亡的前路。

“跑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