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走去,低声对守在院外的两仆吩咐一番,回了自己的小屋。
时家善待下人,凡是内院之仆,大多有独屋居住。
他换上一身偏厚的外裳,匆匆打扮妥当后,又打开床下箱箧,取了一只木盒,打开看看,里面尽是一沓沓的银票,看起来数目不菲。
他用一把小锁锁住盒子,行到门口,又驻足片刻,折返回来,从箱中又取出另一个小盒子,连看也没来得及看,伏在一侧桌案上,就着砚中残墨写了几行遒劲漂亮的字,将纸叠了三叠,塞到小盒子里,一并锁好,又拿了将军府的腰牌,去向了将军府后门。
守后门的黄叔打着哈欠为他开门:“阿书,去哪里?”
李邺书低着头,抱着一大一小两只木盒,怕冷似的跺了两下脚:“公子叫我去办件事。”
李邺书是少将军亲信,为人又忠厚乖巧,黄叔不疑有他,便放了他出门去,还不忘提醒:“宵禁,别忘了带腰牌。我给你留着门,你什么时候回来?”
李邺书抬头看了看天色,答:“四更前。”
言罢,他抱着盒子,消失在了夜色间。
阿书一走,池小池便转头去请教:“先生,奏折怎么写?”
说到底,池小池只是高中肄业而已,入党申请都没写过。
辘辘的轮椅摇声自床边而来。
池小池立刻面对桌子,把奏折推到一边,等着他家先生亲自上阵,传道授业解惑。
灯影下,一张虎皮大氅张开,温柔地把池小池自后圈住,像是网住一条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