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时分,等到池小池父母下班回来,才找上他们,委婉地表示自己最近身体不是很舒服,可能不方便继续为小池辅导了。
池小池的父亲没吭声,一旁的池母却不干了。
她阴阳怪气道:“朱老师,您身体不好,我们可以理解。我们又不是不讲理的人,可您这是要休息一整个暑假?”
朱守成张口结舌。
池母反倒表现得十足委屈:“朱老师,我们小池正是人生里头紧要的关头,当初是您答应要为他补习的,我们是多年邻居了,把孩子交给您,我们自然放心。可您不能答应了又说话不算话啊。现在要掏钱的暑假补习班都满名额、不收人了,剩下的那几家贵得吓死人,一堂课恨不得要我们小半个月工资,您现在不管他了,我们能把孩子送哪儿去?”
朱守成平时谨慎地维持个人形象,与邻里的关系和睦得很,连红脸都没有过,如果不是这回被搞得乱了方寸,看到池小池的脸都犯膈应,他也不会干出悔约这种事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