)看的没过瘾八爪老师,分分钟看完了??期待更新…
追平是这样的哈哈哈哈哈!明天继续!
妈妈们的友谊好感动
妈妈好苦啊
38 疙瘩都结在别人心里
史秀珍的降压药锡箔板搁在炕桌上,她抿了口水,把药咽下去,喉头滑动得费劲。咽完,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。
林雪球坐在炕沿,羊皮靴底轻轻蹭着水泥地。
“奶,我不是故意瞒你的,真怕你知道了操心。”
老太太没吱声,只掀开那个旧铁皮烟盒,烟丝受了潮,皱巴巴地窝在一块。她捻着烟丝,过了会儿,淡淡开口:“那你是想,等肚子挺起来,再嫁进老袁家?”
林雪球猛一抬头,“谁说我要嫁了?”她声音一下尖起来,“怎么在你们眼里,我就巴不得往人家贴呢?”
铁皮盒合上,史秀珍终于抬起头,眼睛浑浊,却锋利。
“你真要跟那小子过这孩子,不能要。”
窗框被风吹得咯咯作响,像是这句话落地后的应和。
“现在老袁家说得好听,‘当亲生的养’。”老太太卷烟时低头冷笑,“你信?等以后你真给他们生个‘亲的’,你看看这孩子是个啥命?到时候,娘是你,全家心眼都不在他这儿。”
“我没打算再生。”
“那意思,人家老袁家是活该断子绝孙呗?”
史秀珍点起火柴,火光照亮她沟壑纵横的脸。她眯着眼吸烟,神情似在吞下什么滚烫的记忆。
“当年我改嫁你爷的时候也说了,不再生。他倒好,真把你爸当亲儿子养。可那些年,老林家亲戚来闹过多少次?后来你爷干脆跟家里断了来往。”
烟点燃了,她背影一歪,佝偻着身子走到外间。
“那时候他嘴上说没事,其实他想他娘老太太死那年,他都没敢去奔丧。就在煤棚里抽了一夜烟。”
“你爷是个老实人,被我欺负了一辈子。可我后来才明白,人一味自己痛快,那些疙瘩,都结别人心上。到最后,旁人都没了,疙瘩还在你心口头硌得慌。”
林雪球走到门口,低声问她:“奶,那你后悔吗?”
史秀珍眼神一晃,鼻腔里喷出最后一团雾,手一扬,烟头落地。
“后悔啥?”她盯着外面的雪光,肩膀轻轻耸了一下,“我这辈子,痛快的时候比憋屈的时候多。”
她将烟雾扇走,缓缓走过来,“可你不一样,孩子。”她眼神带着一点怜惜,“你心思太重,没我这么不要脸,也做不到你奶这么没良心,到最后,苦的只有你。”
老太太浑着的眼透着些亮,像夜晚煤棚漏下的星光。
林雪球在外面晃悠了很久,直到暮色四合才回家。
她站在院门口,看见厨房的灯亮着,窗玻璃上隐约映出郑美玲晃动的身形。
郑美玲大抵是被葛艳哄好了,整个人都透着敞亮。她围着碎花围裙,哼着不成调的小曲,正在灶台前忙活。见雪球进门,她立刻甩着湿漉漉的手迎上来,“咋才回来?你奶跟你说啥了?”
林雪球疲惫摇头,脱下的羊皮靴在暖气片上磕了磕,“没说啥。”声音轻得像飘在空中,无处可落的雪片,“来回走累了,我回去躺会儿。”
郑美玲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,很快又舒展开来,“那行,饭好了叫你。”
她回身走向灶台,锅铲敲着铁锅发出清亮的碰撞声,可她的背影却收不住那一点点不安。
林雪球躺在床上,目光停在天花板一块泛黄的水渍上。屋外的天色一格一格暗下来,那块水渍也从清晰变得模糊,最后沉进黑暗里。
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,熟悉的脚步声踏进来。是袁星火。
“老林不是说家务全包嘛?”他边走边嚷,“他晚上回不来,我来顶班。”
郑美玲在厨房笑着应,“咋的?你还想长住啊?”
“我倒想了。”袁星火语气轻快,脚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