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有人不知道这本书，没有兴趣，合完影后往别处去……

两种人造成的后果是一样的来合影的人越来越多，一波又一波……

我在黄书慧裤兜里，心惊胆战。

我注意到有不少人合完影后，顺手便发到社交网站……

更吓人的是，这层楼有不少巡逻保安，甚至，商场入口，还有两个穿特警制服的男人！

老天，黄书慧，你这么大摇大摆，真不要紧吗？我都替你紧张！

眼见一波人合完影，散去。我忍不住冲黄书慧大喊：“笨蛋！不要再在这里晃悠了！赶快找个地方躲起来！”

自然，我的呼喊是无用的。反而，几乎同时，有人一把抓住黄书慧的胳膊。

来人是个年轻女人，画着烟熏妆，两只耳朵各打一排耳洞。一头长发到腰，梳着两个拳击辫，其中挑染几缕红色。她身穿紧身开衫和牛仔长裤，衣袖挽上去一截，露出两只纤细手臂，皮肤却被青一块红一块的纹身覆盖。

在女人身后，跟着七八个穿紧身短袖的彪形大汉，这些人身上也满是纹身。

只听女人恶狠狠地对黄书慧说：“我逮到你了。黄书慧。”

话音落，那些纹身大汉一起围上来。

13:追问

我吓一大跳。

这些人是什么来头？黑社会吗？

黄书慧茫然地盯着纹身女人：“你认识我？”

女人扬起嘴角：“当然，我一眼就认出你。你认不出我了吗？”

黄书慧眨眨眼睛，尖叫一声，差点恢复本来声音：“小琴？你、你是小琴？胡、胡琴？”

胡琴笑：“是，是我！”

“天，你变了好多……完全不一样。”

“唉呀，不过就是妆画得浓了些……”

两人紧紧拥抱。周围的纹身大汉们露出感动笑容。

噢，我想起来了，胡琴是学习小组剩下的那个成员。那个在卷子上画上吊小人、学美术的胡琴。

*

黄书慧和胡琴坐手扶电梯去负一楼。

几个纹身大汉跟在她们身后。一群人气势汹汹，收获不少路人注目。

黄书慧小声问：“小琴，这些跟着你的人是……”

胡琴答：“是我的学生。”

“学生？”

胡琴把满是纹身的胳膊一亮：“我现在是纹身师。他们是我的学徒。今天诗雨不是签售吗，我特意带他们来，给诗雨捧场的。”

胡琴接着解释，她顺利考上美术大学，但从美术大学毕业后，根本找不到工作。之后误打误撞，进了纹身行业。

“反正，在纸上画画，和在人身上‘画画’，差不太多。”

“噢，所以他们身上的纹身都是……”

有个平头发型的大汉接话：“我们是互相练习，互相纹的……”

我听了有点失望。

原来是纹身师和学徒，不是黑社会啊？

平头大汉很健谈：“哥哥，你应该是我们老师的朋友对吧？你好你好，我叫阿虎……他们几个是阿猫阿狗阿牛阿羊……”

说话间，到了钱诗雨的签售桌前。签售桌前本来有几位读者，见这一群纹身汉来，吓得走开。

胡琴惊讶：“诶？怎么人都走了？”

钱诗雨看到胡琴和纹身汉们：“因为你们的纹身啊……老天，好歹你们也穿个长袖，遮一遮吧！还有这些号码牌是怎么回事？”

这些纹身汉们，胸前后背，贴着方形塑料纸，纸上写着不同的数字编号。

黄书慧也注意到：“是在 cos 什么动漫角色吗？”

平头大汉阿虎解释：“这是马拉松的号码……今天不是有环城马拉松嘛，我们几个本来去参加的……结果跑了两公里就跑不动了……刚巧老师说缺人捧场，我们就放弃了，衣服都没换，打个车就过来了……真对不起，哥哥姐姐们……”

我想起王泽宇早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