签售桌后。黄书慧讲完，胡琴和钱诗雨一起皱眉。

胡琴问：“所以你是为了翻案？你才去那个何兆兴家里做保姆？”

黄书慧点头。

胡琴朝四周看看，压低声音：“天……那你杀人……你到底有没有杀人？是不是你杀了何兆兴？那个男人到底要你干什么？”

黄书慧回避这个问题，说：“这些我不能让你们知道。”

“那你的脸和名字……”

“是去做保姆前改的，先改名，再整容。”

钱诗雨插话：“也是那个男的要你这样的？”

黄书慧点头。

钱诗雨不解：“不是？那男人到底是什么人啊？他说能翻案你就信了？仍他摆布？”

“其实，他……”

这时，刺耳的尖啸声突然响起，打断三人说话。

天花板上，火灾警报器突然不停闪烁。一楼方向传来连续尖叫，空气中飘来一股焦糊味。

在负一楼闲逛的人们纷纷抬头。

只见通向一楼的手扶电梯停止运行，有几个保安从手扶电梯冲下来，大声喊：“不好了，起火了！一楼起火了！”

立刻，这一层也尖叫连连。

许多人往手扶电梯边冲。不出半分钟，负一楼乱成一团。

保安们努力维持秩序，说：“不要走这里，上面已经烧起来了！走安全通道，跟我们走安全通道！快！”

保安们引着负一楼的人群走向安全出口。

焦糊味越来越浓，弥漫负一楼，空调停止运作，空气开始变得炙热。

签售桌后，黄书慧三人跟着站起来。桌上还有几本《大乌龟谋杀案》样书，钱诗雨舍不得落下，通通抱在胸前。

*

幸运，疏散及时。十来分钟后，黄书慧三人跟着人群出了 R 商场。

商场外的小街上，挤满人，乱糟糟。没两分钟，一楼的几个出口不断冒出浓烟……

大付广场一带，常年有执勤巡逻的特警，都赶过来支援。一位特警问一位保安：“是为什么起火？”

保安答：“是一楼的舞台表演，电路起火，突然就烧起来了……”

“火灭了吗？里面还有人吗？”

“不知道火灭没，我们已经尽力疏散了！”

特警看看四周的人群，说：“消防队正在赶来。万一火势蔓延，这里也危险，请你们帮忙，把群众们带到对面广场去……”

保安们听话照做，和特警们一起将人群往广场带。

黄书慧、胡琴、钱诗雨手拉手，挤在人流中。

有几个纹身汉挤到她们旁边，正是胡琴的学生们。为首的那位平头大汉阿虎说：“老师！哥哥姐姐！你们没事吧？”

胡琴答：“没事，你们呢？”

阿虎说：“放心，我们也没事。就是吓死了，我们正好在舞台边看表演呢，突然就烧起来了，还好我们跑得快……”

“浩浩！浩浩！”正说着，人群中，有女人呼喊孩子的声音。

钱诗雨听到：“浩浩？”

我在黄书慧裤兜里，也听到。我想起：浩浩不正是第一位来要签名的小读者吗？

钱诗雨闻声看去，见浩浩母亲仅离她们几米远，神情慌张。

浩浩母亲看到钱诗雨，挤过来问：“宇文老师，你有见到我家浩浩吗？我和他走散了！”

黄书慧问：“你们在哪走散的？”

浩浩母亲说：“我也不知道……本来我们都在一楼看表演……突然起火，我赶紧拉着他往外走……我们被人流裹挟着，我一转头他就不见了，我以为他可能跟着人群出来了，结果外面也没有……”

阿虎听到，接话问：“他穿什么衣服？多大年纪？”

“穿红色 T 恤，八岁……”

另一位纹身汉阿猫接话说：“哎呀！我好像看到过这么一个孩子，就是刚刚经过一楼的那个玩具店的时候……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