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诗雨指着黄书慧离开别墅大门的视频说：“这个人确实是书慧，但是……”

钱诗雨滑动屏幕，返回上一个视频黄书慧进出案发现场的视频。

钱诗雨指着画面中低垂着头，没有露脸的女人：“这个人，不是书慧。”

胡琴点头附和：“对，这两份视频中的人，不是一个人。”

徐梦琪也跟着附和。

黄珍有点不敢相信：“你们确定吗？怎么看出来的？老实说，这个视频里，进出案发现场的她，发型，身材，明明都和另一个视频里的一样啊！”

徐梦琪眨眨眼睛，也不敢相信：“警官，您是真看不出来吗？你看，书慧明明比她瘦一点，也比她高一点啊……”

“是吗？”

黄珍瞪大眼睛，再次滑动屏幕，比对两个视频中的人。

她看了一阵。她这人实在诚实，暗自嘀咕：“完了，该死，我好像真的太菜……我看不出来……”

胡琴说：“还有头发，书慧的头发更黑……你仔细看……”

黄珍又看了半天，只看得眉头紧皱。

胡琴接着问：“黄警官，这两份监控，是谁给你们的？是何家人提供的吗？”

黄珍想想说：“应该……是吧……”

钱诗雨呛声：“呵，果然你们又被骗了……这么假的东西都看不出来。你们警察都应该去看眼科！”

黄珍听了有点来气，索性故意反呛：“喂，我看你们才该去看眼科，仍谁来看，都会觉得这是同一个人啊……你们怎么这么有把握？能判断这不是她？”

钱诗雨翻个白眼：“就算跟你这种白痴警察解释，你也不会懂的！”

“你……”

“好了好了。诗雨，黄警官。”胡琴打圆场，“没必要因这个吵架吧……”

另一边徐梦琪看着黄珍，认真插话说：“警官……请您相信我们的判断。这两个视频中，只有一个是书慧……无论书慧变成什么样，我们都能一眼认出她……第一个视频中的女人，你说的出入案发现场的女人……真的不是书慧，你们不能因为她和书慧身形像，就硬说是她……”

我不禁想到，黄书慧和她们三个相遇时，她们的确是一眼就认出了黄书慧，哪怕黄书慧裹得严严实实……

难道，进入案发现场的女人，真的不是黄书慧吗？是有人假扮黄书慧，出入案发现场？

*

公交车晃晃悠悠往前开。

黄珍坐在车后排，靠窗座位。她别过了三人，打算返回东站派出所。

她握着她的‘刀疤’手机，戴着耳机，把两份监控视频反反复复看。

看了一会儿，她又调出先前的新闻视频黄书慧冲入火场救人后，在大付广场被采访的视频。

视频中，记者问黄书慧：“帅哥，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？”

戴着白色假发的黄书慧冲着镜头，露出爽朗笑容，说出那句莫名其妙的话：

“我希望世间有公道，有能主持公道的人……”

黄珍把画面暂停，眉头深锁，像在思考。

我也不禁思考，黄书慧是以怎样的心情说这句话的？

之前以为她是胡言乱语，但知晓了她的过去后……我想，这句话，或许是她发自内心而说的，她应该是真的如此希望……她希望能为自己翻案……希望世间有公道……

嗡嗡嗡‘刀疤’手机突然震动，屏幕顶部通知栏弹出一条推送消息，是微博新闻，标题写：

【独家揭秘】记者冒死暗访，揭露 W 集团涉黑真相：黑老大何某的黑金帝国……

黄珍两眼一瞪，立刻点进去。

详细新闻弹出，密密麻麻大段文字，开头这样写着：

本报记者独家调查，震惊全市的 W 集团董事长被害案件中，发现 W 集团存在不为人知的黑暗一面。

表面上，W 集团从事地产与工程建设，光鲜亮丽。实则暗中经营赌博、高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