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想到黄珍从张牧那里得到的信息

“一个是现场搜查时，案发现场有她的指纹……”

“最关键的是，何兆兴家里的家用监控摄像头，也拍到她了。

张牧给黄珍看了两份视频，一份是黄书慧出入凶案现场。一份是黄书慧从别墅大门逃走。奇怪的是，凶案现场的黄书慧，没有“露脸”……黄书慧的三位朋友，一眼认出那不是黄书慧。

所以，是何家提供了一真一假，两份监控给警方。

为什么要提供一份假的？

这时也能解释通了。因为原本黄书慧出入凶案现场的监控中……拍到的不仅有黄书慧，还有真正的凶手何天雄……当然何天雄可以把自己的部分剪切，但剪切过的视频必然会留下剪辑痕迹……所以何天雄不得不伪造一份假的，可能是找了身形和黄书慧相似的保姆假扮……

唉呀，我不禁想，黄书慧，你可真倒霉啊……又背锅了！

这时，只听房间内，吊灯下，何天雄像是冷静了许多，他又问黄书慧：

“说吧，贱人。你做这些，到底有什么目的？是想要钱吗？要多少钱？你才会把东西交出来？”

只听黄书慧答：“我不要钱。一分都不要。”

何天雄诧异：“不要钱？”

黄书慧盯着何天雄，桃花般的眼眸坚定闪烁，泛出微微红色。她说：

“我只想知道……当年，我的老师方青莲，她到底是怎么死的？”

27:恶鬼

我很惊讶。

原来黄书慧的目的，只是为了知道方青莲的死亡真相？

但更惊讶的还有何天雄，他愣一下，皱着眉问：“方青莲？是……谁？”

“就是我的班主任老师……被你们害死的人！”

“啊……是那个爱管闲事……死在江里的女老师……”何天雄似乎想起什么，“原来她叫方青莲……好土的名字。”

黄书慧听得咬牙切齿。

我如果有人类的牙齿，我也会咬牙切齿。

搞什么？这些黑社会，连人家叫什么都不知，就把人害死了？

黄书慧问出和我相同的想法：“你们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？就去害她？”

何天雄耸耸肩：“又不是我的意思……当时是我老爸的意思。他说那个穷老师特别烦，找上我们本来买通好的证人，劝证人和警方说实话。那个证人也有毛病，差点被她劝服……还好我爸先把她解决，杀鸡儆猴，证人也得乖乖作证了……”

原来当年的“证人”是这么来的……

这回换黄书慧气得两眼通红。

何天雄看看她：“噢，我知道了，原来你做这些是为了你的老师。可是你气也没用啊……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……干脆这样吧，黄书慧，反正我爸也死了，你的仇算是已经报了……现在，我给你钱，我替他同你和解，如何？”

“……”

“多少钱你尽管要……只要你把东西还我，我保你一辈子荣华富贵。我看你也有点姿色，我还可以给你介绍个好对象……你们女人嘛，一辈子不就图这些东西……”

“赵婉呢？”黄书慧打断他，“赵婉当年……又是怎么回事？是你杀了她？你为什么要杀她？”

“赵婉啊……”

何天雄回忆一阵。

“呵，当时……也是意外咯……那天……她来我家找我，约我去那个旧仓库，说有事和我说。我们说着说着吵起来了，我不小心推了她一把……她倒下去，刚好扎到玻璃上……仅仅是这样而已。”

黄书慧想了想：“所以那个证人，小卖部老板，他看到的和赵婉一起经过、吵架的人，是你？”

何天雄很无所谓：“对，就是我。”

“你们到底吵什么？”

何天雄不屑地笑笑：“很无聊的事……当时，她怀孕了。你懂了吧？”

黄书慧瞪大眼睛。

“对，我当时也是你这种表情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