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书慧想了想：“对不起，警察小姐，我没法相信你。我得挂掉……”

“等等！等等！你就算不相信我……你也该相信她们……”

接着，听筒那头传出几个声音：

“书慧！”“是我们！”“书慧你还好吗？”

我听出这几个声音是徐梦琪，钱诗雨、胡琴。

哎呀，原来她们和黄珍在一块！

胡琴的声音从听筒传来：“书慧，你相信黄警官，她是可以值得信赖的人。”

钱诗雨的声音传过来：“对，书慧，你们都姓黄，说不定五百年前是一家呢。你可以相信她。”

接着是徐梦琪的声音：“书慧，你到底和谁在一起？你到底在做什么？”

黄书慧犹豫一阵，她看了看徐衡。

徐衡点点头，像是在许可她。

终于，黄书慧说：“我现在……和那个何天雄的秘书在一起。是他安排我进何家做保姆的……不过，其实，你们也都认识他……他是方老师的恋人。”

钱诗雨在那头插话：“啊？你是说方青莲老师吗？她不是单身吗？她有恋人？”

徐梦琪好像反应过来了：“啊！难道是……生物老师？”

“对。”黄书慧在这头笑，“他是我们的生物老师。季朗，季老师。”

好家伙，线索都串起来了

29:恋人

八年前。十允市。

秋天。寒风萧瑟。天空阴沉沉。

季朗沿着操场，走向教学楼，他怀里抱着生物教材书，书中夹着他昨晚写好的辞职信。

他打算去校长办公室请辞，原因说来矫情只是他不太适应学校生活。

他是位腼腆古板的老师，不招学生喜欢，教师工作又一眼望到头，他觉得毫无意义……

他垂着脑袋，快步走着，突然，啪一颗篮球从操场一侧飞来，砸中他的太阳穴。

季朗哎哟一声，一阵晕眩，当场晕过去。

*

再醒来时，季朗躺在学校附近的小诊所，他先看到天花板，再看到病床，然后看到红色塑料口哨。

方青莲穿着冲锋衣外套，坐在病床边，腿上放着季朗的生物教材书。她冲他尴尬笑：“季老师，你没事吧？感觉怎么样？”

季朗脑袋发晕，口齿不清：“方老师……你、我、怎么……”

方青莲笑得更尴尬：“对不起啊，季老师，我正教学生打篮球呢，谁知道你突然从旁边经过……”

季朗明白了：“噢，是你扔的篮球……你带我来这的？”

“对，我背你过来的。你好重……”

季朗惊讶，方青莲力气这么大吗？

不过还没来得及反应，又听方青莲说：“你当时晕倒，我吓坏了，还有……这个和这个，都掉在地上……”

方青莲一手拿起生物教材书，一手拿起季朗的辞职信。

“季老师，你打算辞职吗？”

季朗吓一跳，他想，完蛋了。怎么偏偏让方青莲看到了？

他行事一向低调，就算辞职，也想悄悄的，不想闹出什么大动静。但方青莲这个人，可是学校里出名的“麻辣教师”……她一定会像一台大喇叭，把这事四处宣扬……

季朗连忙说：“你帮我保密，行吗？我其实……还在……还在考虑呢。请别让人知道……”

方青莲想了想：“可以是可以，但我有条件……想要我保密……你就得请我吃食堂。请我吃一学期的。”

“一学期？”季朗瞪着眼睛，“这、这也太久了吧？等等，不是……该请吃饭的人是你吧。是你把我砸成这样，把我砸到这里来……”

“是我没错。但我刚也给你垫付了医药费。可是很多钱呢！你该感谢我！”

“……”

季朗无语。

方青莲把辞职信往外套里塞，继续说：“总之，这信我先替你存着，等你请我吃够一学期饭……我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