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
“所以，你反而是无敌的，书慧。只有你能做这份工作。你必须去何兆兴家里，接近他。”

徐衡接着拿出何天雄的照片：“还记得这个人吗？他就是周凯云，现在他改名叫何天雄，他是何兆兴的儿子。我怀疑，当年，赵婉的死，阿莲的死，都和他们有关……”

黄书慧注意到徐衡对方青莲的称呼：“阿莲？”

徐衡苦笑一下，从衣兜里又拿出一个红色塑料口哨，放在桌上。

黄书慧盯着那个塑料口哨，想起了什么，她呆住。

“书慧，你再好好看看我，你难道没有觉得……我有点眼熟吗？”

黄书慧又仔细看他，终于，灵光乍现，记忆之门打开……

她惊呼：“季老师！该不会……你……你是季老师？”

徐衡点头。

“天……季老师，你……你老了好多……我都认不出你了……”

徐衡再次苦笑：“是啊，我老了很多……我度过了很难熬的几年……书慧，我现在叫徐衡，我是何兆兴的秘书……”

徐衡说出这些年他的行动。

最后他说：“你明白了吧，我需要你……帮助我。为阿莲报仇。”

黄书慧陷入震惊，她缓了一会儿，才说：“可是，你想让我干什么？让我去杀了这对父子？因为我没有任何牵挂，是‘无敌的人’？”

“不。我不会让你做这种事。”徐衡说，“你是阿莲的学生，也是我的学生，我绝不会陷你于不义。我只需要你帮我，去偷一样东西……”

黄书慧不太懂：“什么东西？”

徐衡向四周看了看，确认没人偷听，才压低声音解释：

“简单解释……就是行贿的名单……何家有一家会所……常年接待一些贪官，在那里，有不少丑恶交易……会所有专门的账簿，记录这些来往……何兆兴对人特别防备，这个东西它一直放在家里。我没法拿到。所以我需要你去他家，想办法把它偷出来，只要得到这个东西，我们就可以检举、扳倒 W 集团，为阿莲报仇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黄书慧听完，又沉默一阵。

良久，她说：“你让我考虑一下。”

*

半个月后。

黄书慧四处打听，去到某间医院。

她走入住院部病房里，病床上躺着一个白发老人。有个年轻女人在老人床边，削苹果。

老人看到黄书慧，立刻露出惊恐神色……

老人对病床边的年轻女人说：“小兰啊，我突然肚子饿，你去外面帮我买两个蛋烘糕，我想吃……”

年轻女人听话出了病房。

黄书慧明白了。这位老人一定还记得自己。因为他是当年的关键证人小卖部老板刘坚。他曾在法庭上，几次指认黄书慧。说黄书慧当年与赵婉一同去了滨河公园仓库。

果然，刘坚先开口了：“你提前出狱了吗？怎么能找到我？”

黄书慧没答，只问他：“大叔，现在，你可不可以说实话了？当年，你到底看到了什么？”

刘坚不说话。

黄书慧又说：“我知道，你当年肯定看到了真凶……求求你，告诉我。我什么也不会对你做……我只想知道真凶……”

刘坚仍沉默。

黄书慧见他这样，心一横，说：“大叔，你不说的话，我可不会客气……刚才那位，是你女儿吧。如果你不想她出事，你就老老实实和我说清楚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“反正我已经是坐过一次牢的人。我不怕再坐一次！”

终于，刘坚犹豫一阵，开口了，他说：

“对不起……当年，我看到的……其实是个男孩，是一个男孩，一个女孩，从那里一起经过……对不起，真对不起……”

“是不是这个人？”黄书慧拿出何天雄的照片。

刘坚点头。

“我的老师呢？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