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滚！”

冥王看她一脸冷酷的样子，急忙说道：“我刚刚逗你玩的，我知道的，我说！”

“你的前世是仙土的一位上仙。”

姜慈心头咯噔一下，“果然如此！我是不是清风一直在找的主上？”

冥王：“应该是吧，我对仙土的事不是很了解，只知道很久以前仙土动乱，仙人发动战争打得不可开交，有一位上仙在仙人之战中陨落，那位上仙就是你的前世。”

“你见过我前世？”

“见过，你来到阴间的时候元神几乎要溃散了，是一个老神仙花了大半的道行凝起你的元神，托我把你送入轮回。”

姜慈心神一动：“老神仙？是不是长得慈眉善目，眼睛一只大一只小，腰间别着个黑色的酒葫芦？”

冥王点头。

“是师父。”姜慈眉头紧皱，继续追问：“那之后呢？”

“之后你的前世就去轮回转世了，成了你。”冥王说，“听说那位老神仙再也没回仙土。”

姜慈沉默。

师父没回仙土就是为了保护转世后的她，传授她玄学术法，让她有自保之力。

而且……

从冥王的话中不难听得出来，前生的她元神破碎到几乎要溃散，是师父花费大半的道行救了前生的她。

师父很有可能已经没有多少仙力再回去仙土了。

否则一个仙人，怎么会仙逝得那么早？

师父都是为了她。

姜慈垂下眼眸，心里憋得更加难受。

师父句句教诲让她慈悲为怀，她却背弃师父教诲……

她，不配师父对她的付出。

冥王叹道：“阿慈，我之所以说你是这次仙土动乱的关键，正是因为你身上有惊世气运在。”

“不管是罪仙还是仙土，任何一方只要掠夺到惊世气运就会赢。”

“无论哪方赢，天地都将发生巨变。”

“仙土觊觎人族气运已经很久了，这些仙家高高在上根本不把渺小的人族放在眼里。”

“他们只想吸走人族气运，再创造出新的种族，再掠夺气运，充盈自己的力量。”

“所以你的存在很重要。”

姜慈沉默片刻，问道：“那你知道那些罪仙是怎么回事么，他们又和我的前世有什么关系？”

冥王说道：“我只知道你的前世陨落后，那些跟随你的仙人全都被打下界。”

“阿慈，你现在知道自己的身世了，你会站在罪仙的那一边，联合他们一起对抗仙土，夺回自己失去的么？”

第559章 气运女帝

姜慈摇头：“我不知道……”

她是真的不知道。

囚仙地的惨状她见识过，清风和罪仙们对仙土的恨意她也了解。

她从来就没想过要与仙土抗争，但如果那些被关押被折磨的罪仙真的是她曾经的部下，她真的能作壁上观，做到无动于衷么？

冥王叹道：“那位老神仙对我说过一句话，他说如果无法做出正确的决定时，那就遵从自己的本心。”

“本心……”姜慈一阵晃神，眼前好像多了一个拿着酒壶晃晃悠悠的老头子身影。

她双眼渐渐湿润了。

“师父，事到如今我也不知道自己的本心是什么了……我不知道在我又做下另一个决定的时候，会有多少人的性命在我一念之间灰飞烟灭。”

“师父，我怕……”

冥王一愣，见她双眼红通通的，吓得手足无措的，“阿慈，你怎么了？”

姜慈回过神来，眼前只有惊慌失措的冥王。

“我没事，只是想师父了。”

冥王叹了声。

冥王离开后，姜慈自己独处了一下午，直到傍晚的时候才出来。

薄寒舟一直守在外边，“姜姜。”

姜慈扬起温和的笑容问道：“九黎真君呢？”

“